赛伯甩出一根烟,递给了安吉拉。

“如果能让你好受一点,我会说,你曾经是个警察,你会把罪犯送进监狱,这个可笑的国家没有死刑,让犯罪的代价降到了最低,人人都可以以生存之名去犯罪,但你要明白一点……安吉拉,你要明白一点!”

赛伯的声音变得低沉起来。

“人进监狱,狗只有死!”

“你的法律惩罚不了它们,哪怕它们拿你的妹妹当祭品,哪怕它们在这个城市里肆意作恶,哪怕它们试图奴役整个世界,试图让这个该死的文明重归中世纪,你我都很清楚,法律阻止不了他们……你看,这种事,你得自己来!”

他站起身,拍了拍安吉拉的肩膀。

“回去好好睡一觉吧,孩子,选择一直都在你手里,在阳光初生的时候,你可以选择继续做普通人,继续做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猎物,做一个把头埋进沙子里的鸵鸟……”

钱德勒的车毫无声息的滑到了赛伯身边,他打开门,坐在后座上,摇下玻璃,对一脸迷茫的安吉拉说。

“或者成为猎人……你已经有选择的资格了,你已经比绝大多数,终其一生,都只能被动承受的普通人好太多了。”

宾利车消失在街角,留下了空无一人的街道,熊熊燃烧的大楼,以及安吉拉,一个正在蜕变的灵魂。

片刻之后,安吉拉伸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在背后熊熊燃烧的火焰映衬下,她伸手捡起眼前被制作成了短剑一样,还绘刻着铭文的圣银符文匕首,她非常细心的将匕首上的血渍擦拭干净,将那刀刃翻转,在银白色的刀身上,她看到了自己。

满是血污的脸,就像是疯子一样,还有那双逐渐变得坚定的眼睛,她站起身,从衣服内衬里取出了自己的警徽,放在眼前看了看,她深吸了一口气,将那警徽扔进了背后熊熊燃烧的火焰里。

她伸手将自己的头发扎起来,将圣银符文匕首插在腰带上,又取下装着13发圣银子弹的手枪,回忆着脑海里那些卷宗的记录,转身走入了黑暗里。

“人进监狱,狗……只有死!”

另一边,在纽约的神秘生物大清除行动进行的如火如荼的时候,一个已经被所有人遗忘的家伙从黑暗里猛地睁开了眼睛。

“呼……呼……”

康斯坦丁剧烈的呼吸着,他茫然的看着四周,这应该是一个病房,他躺在病床上,身上还插着输液的针管,他的身体剧痛,正面承受了霍格尼斯一击的他还没死,已经是个天大的喜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