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我们去哪?”

“一路向南……随便什么见鬼的地方……”

赛伯不耐烦说完这句话,将一颗蓝色的胶囊扔进嘴里,然后闭上了眼睛,不到3分钟,低沉的鼾声响起,15岁的女孩看着赛伯并不算英俊的侧脸,如果她现在要走,沉睡的赛伯和昏迷的桑塔尔斯根本没办法阻拦她,但她又想起了这2天的接触,以及刚才那一番大战,最终,她咬了咬牙,踩下油门,灰色的轿车重新上路。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和这两个危险的人继续待在一起,但最少,他们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们是在保护她……这就够了。

茫无目的的一路向南,很快,这辆车就离开了多伦多市区,这里距离美国边境很近很近,以玛丽开车的速度,大概在今晚黄昏时分,就能进入美国本土。

而在同一时刻,查尔斯教授面色凝重的看着眼前的电视机,上面是纽约电视台插播的新闻,据说是多伦多市区遭到了恐怖袭击,但教授从那画面一眼就能看出,这分明就是高阶变种人战斗之后的场景。

“奥罗罗,琴,准备出发……赛伯快把天捅破了。”

赛伯这一觉睡的很舒爽,在极度的疲惫之后的睡眠质量总是最好的,他伸了个懒腰,睁开眼睛,窗外已经是被月亮和群星统治的黑夜了,他活动着肩膀,打开车门左右看了看,这似乎是一片荒野,但是回头看去,又能看到一条车流穿梭不息的公路。

而在他眼前,是一座看上去已经废弃的老教堂,从外面看去,这教堂已经是非常破旧了。

安娜单膝跪在黑暗的教堂里,在她面前,是一座饱受风雨侵袭的受难基督像,在教堂的上方,破碎的砖瓦边传来夜风的呼啸,但从它的格局就能看出来,这座教堂全胜的时候,该是多么的富丽堂皇。

再怎么华丽的事物也躲不过时间的侵袭,赛伯慢悠悠的走入教堂里,他看着跪在那祈祷的女孩,没有选择打扰,而是坐在了教堂最后一排,还没有风化的椅子上,就那么静悄悄的看着她在对上帝诉说她的故事。

在西方,教堂是个有严肃意义的地方,在这里讨论的事情被视为只有上帝和自己知道,而告解,则是一种自我救赎和自我放松的仪式,意味着将所有的秘密都说给上帝,也许并不是祈求原谅,但最少能找到一个分享秘密,又不会透露秘密的存在。

十几分钟之后,安娜做完了祈祷,她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着黑暗中沉默的基督像,她擦了擦眼睛,将泪水擦拭干净,然后转过身,结果就在微弱的月光中,看到了坐在最后排的赛伯。

“来,孩子。”

赛伯对她招了招手,玛丽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坐在了他身边。

“你害怕吗?这2天你经历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