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对我的小兄弟说,失去亲人那种无法抑制的痛苦会在内心一直纠缠,直到把一个人对所爱的人的思念转化为血液里流动的毒素,总有一天,他会希望他所爱的人,从来都没有……存在过,只有这样,才能让那种纠缠于命运中的痛楚彻底消失……真是讽刺,居然真的有人这么做了……”

他咬了咬牙,再次看向梅。

“但我更好奇,那个神秘人是怎么做到的?他篡改了他们的记忆吗?”

“篡改?不不不,那太低级了,他直接‘抹’掉了痛苦的普莱德夫妇对于凯瑟琳的所有记忆。”

梅伸出手,在空中做了个擦拭的动作。

“就像是你磨掉车窗上的脏水一样,留下的是一片空白,他只需要小心的在那空白上换上快乐的记忆,就能将两个恨不得自杀的可怜人变成快乐的普通人,赛伯,你看上去是如此的惊讶……看来你对你身体里流动的血脉会衍生的奇迹还是一无所知。”

7级特工叹了口气,墨镜之下的双眼里流露出一股复杂的神色。

“我有时候会很疑惑,为什么同样是普通人的外形,但变种人会衍生出那么多那么可怕的能力,是的,完成这一切的是一位变种人,而且你很快就会见到他了。”

“说实话……”

赛伯咽了咽口水,“听到你的描述之后,我不怎么想见到这位能够随意修改记忆的大佬,他全力运作之下,会把我变成一个下半辈子只能喝稀饭流鼻涕然后傻笑的傻x吗?”

梅抱着肩膀,嘴角泛起了一个嘲讽的笑容。

“以你的实力,查尔斯教授大概只需要五分之一的力量,就能把你变成一个真正的痴呆,而且你躲不过去的,赛伯,你这一次来纽约,不正是要去泽维尔天赋少年学院面见查尔斯教授吗?”

“你不会真的以为,变种人社会的双极之一,就是一个你随随便便挥拳就能打倒的普通人吧?我这么说吧,赛伯,查尔斯教授只要愿意,他待在那所学院里,可以瞬间杀死这世界上任何一个角落的任何一个人……不管对方是平民,是高官,是总统,还是……一个佣兵。”

赛伯的呼吸在这一刻都变得凝重起来,他从口袋里取出一根皱巴巴的香烟,叼在嘴上,在深吸了几口烟气之后,他耸了耸肩。

“照你这样说,他岂不是就和神没什么区别了?”

梅瞪了他一眼,信仰这个东西在美国社会可是不能乱说的,尤其是赛伯这样肆无忌惮的语言,不过她还是恪守着向导的职责,她将墨镜重新带好,对赛伯这个几乎对变种人社会一无所知的家伙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