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而且太容易破,跟那件舞娘裙一样,”她抱怨了一句,“光这我就买了六七双,消耗太快了。”
“咳咳,”克雷恩发觉她似乎又有把他往床上勾搭的念头,连忙清清嗓子,说,“好,咱们来分析一下吧。”
“他用草编了一个这样的结,对吗?”伊莉丝用笔敲了敲纸面,“这个结本身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应该没有,他没编任何花样,就是随便系了一下,相比起来绑靴子都会认真得多。”
伊莉丝皱着眉,写下一行字,“那么,看来就应该是所说的话了。什么叫……‘这看起来是一个结。’”
“按我的理解,罗森特应该是在暗示,有什么东西咱们理解错了。他特地说了,结是用来绑东西的,伊莉丝,你有没有被什么东西绑住的感觉?那样东西很可能是不真实的。”
“绑住……绑住……”伊莉丝念叨着锁紧眉心,“要说被绑住的感觉,就只有王宫的那些事情了。可那怎么会是不真实的,我确实感到很束缚很压抑,绝对不是错觉。”
“不一定是字面上的意思。”克雷恩根据过往的经验尝试发散思维,“比如……你和某个人的羁绊,你感觉很紧密,其实是假的?”
“悠奇,”伊莉丝马上坚定地说,“他肯定指的是这个,我错误的亲密感就是这个结,根本就不该存在,是虚假的。”
为这个解释松了口气,她看着自己画的草结,笑着说:“这么看他说的话还算有道理嘛。”
“好吧,你高兴就好。占卜这种事,本来就该这样用。”克雷恩苦笑着站起来,“很晚了,休息吧。”
伊莉丝心满意足地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这样他后面那对奇奇怪怪的话也就可以解释了。我把熏牛肉认成烤鸡,多半就是说,我把悠奇救我引起的感激错以为是血魂之咒带来的爱情。至于拼命吞火腿……”
她看了一眼也没穿多少东西的克雷恩,笑着扑过去,红着脸抱住了他,“呐,你就是我的大火腿。”
克雷恩干脆顺势躺进了床上,把她往身上一搂,也调笑起来:“可我觉得如果是说我,应该用大香肠更贴切。”
伊莉丝垂手摸了摸,吃吃笑了起来,“不,北鹿林地长火腿。”
克雷恩皱了皱眉,“我没见过,那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