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伊犹豫了一下,小声说:“这个……我还真听到过一些流言。他们说阿娜是你父亲藏在别处的情人,你父亲的死就和她有关,你继母受到她的胁迫,不得不交出了你父亲的印章名符等重要物品,按当地人的说法,这就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抢劫。”
琳迪握紧了手里的餐刀,牙关紧咬,愤怒分明在脸上流淌。
德曼敲了敲碟子,再次强行扛起活跃气氛的责任,把话题又转到他讲的笑话上。
在此起彼伏的笑声中,窗外双月缓缓爬上高空,淡淡的血色光芒,铺满了整座小城。
第二天还有不短的路程要赶,玛莎、塔布蕾丝和苏米雅、琳迪都早早回到了自己的双人间,互道晚安后关上了房门。
德曼当然不可能浪费掉双人间的另一张床,比拉瓦的精灵居民中不乏热情浪漫的少女,他这种充满男性魅力的火精灵英雄,不费什么功夫就从酒馆带回了一个女伴,拎着一桶上好的索奈琴酒兴致勃勃的回了房间。
两位火精灵都很对得起自己的族群特征,德曼屋里细长婉转的曼妙声音响起的时候,克雷恩刚抱着芙伊从大浴盆里站起来,结束了一场雌雄水鸭子般湿淋淋的交缠厮磨,大毛巾随便擦了擦,就向着展开被单的第二战场开赴过去。
隔了一堵墙的两间客房,简直就像耐力赛一样较劲到大半夜。
要不是芙伊坚持认为克雷恩需要养足精神而拒绝了他第七次请求,两个在这种事上也表现出火精灵好斗一面的男伴多半又要彻夜无眠。
德曼显然对最后的胜利非常满意,两边都安静下来后,他还特地敲了敲墙。
芙伊忍不住笑着说:“他怎么比你还孩子气……”
“不,”克雷恩一本正经地说,“这可是成年男性之间的较量。”
“他是老师,你就让他一次吧。”芙伊微笑着把手臂横在他身上,侧身贴入他的怀里。
克雷恩的肢体自然地遵循着肌肉的记忆找到了最舒适的拥抱姿势,就像曾经迷雾森林的星光下无数个夜晚一样,他们仿佛融为一体,紧密地缠绕着彼此。
这一晚,克雷恩才注意到,那个一直在梦境中不断出现,原本变得越来越清晰的女声,这两天竟然不见了。
他甚至没有再做任何梦,兰伊尔大人的庇佑仿佛暂时失去了效果。
对一个精灵来说,完全无梦的沉眠极为少见,而且通常都有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