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第一个牺牲者的惨叫从黑暗中传出,随着撕裂皮革一样的声响,一个女人恐惧地尖叫起来:“啊啊——怎么会……你、你的手!怎么只剩下你的手了……啊!啊啊——!”
黑暗播撒着不安和恐惧,幻觉侵蚀着忍耐和毅力,游走其中的恶魔,在如此有效的掩护下,开始了杀戮的盛宴。
“是你们逼我把一切交给‘它’的!你们……活该要付出代价。”
“呵呵呵,你的斧子很锋利啊,可惜你砍掉的是你同伴的头,太遗憾了。”
“美丽的心脏,如此强壮,充满活力,真是神创的瑰宝。”
“抓住自己肠子的感觉如何?别攥得太很,这样你还能多活一会儿。”
“你是亚龙?这头骨好像挺适合做灯座,哼哼,感谢你为我卧室的装饰尽一份力。”
“哇哦,熔岩系法师可不多见呐,我会留好你的骨头做个纪念的。”
连绵不绝的惨叫中,弗瑞卡已经完全听不出原本声线的阴沉嗓音清清楚楚的回响在每个人的耳边,仿佛他变出了无数分身,同时出现在所有人的身边低声细语。
森寒入骨。
接着,他语气中的残酷在抓住了一名女法师后彻底释放出来。
“你不是吃肉喝血的兽灵,也不是整天爬树的精灵,你好好一个人类女孩,为什么要整天学习如何战斗?”布袍的撕裂声和女法师惊恐的尖叫前后响起,但没有人能救她,甚至没有人知道她在哪儿。
“这么美好的部位,可以哺育多么健康强壮的婴儿,你既然浪费了它本来的用处,遮掩在丑陋的法袍中,我就替你撕掉它好了。”连灵魂都在颤抖的凄厉哀鸣,依然刺不透这浓稠的黑雾。
“生命是在这里生根发芽,你不去好好保护它,不去学着做一个好妻子,好母亲,为什么要来学着念动没用的咒语,学着去维护无聊的正义?是为了爬上权力山峰,把我们这些男人踩在脚下吗?”什么东西被捏碎在手掌中,女法师的惨嚎迅速衰弱下去,变成奄奄一息地呻吟。
“女人不该在这种地方,战场是属于男人的。否则,这就是下场。”噗通一声,又一具尸体倒在地上,但过于惨烈的死亡,和弗瑞卡语调中对女性人类的异常亢奋,让恐慌迅速蔓延在其他女人的心中。
“除了浴室厕所这种我们不想和你们共用的地方,没有哪里是只属于男人的。战场,更不会专属于哪个性别,而是属于强者。”伊蕾娜压抑着愤怒的声音高高扬起,“弗瑞卡,你不光是个维护着自己城堡生怕犯一点错的懦夫,还是个看到强大的女人展现能力就感到自尊受创,从不反思自己的不足,只会嫉恨别人优秀之处的渣滓!你不是只会欺负女人,你是只会欺负弱者!欺软怕硬,这就是真实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