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得到了证明。我的新管家沃尔玛虽然给我准备了三年的岁贡,但是偏偏忽略了那笔小钱。而沃尔玛本人,一直躲在暗处观察。目的很明确,就是要我错失成为领主地机会,而我的叔父就能名正言顺地窃取领主之位。我完全相信了老管家的话,决意进入内伊索克城寻求联盟的帮助。”
“后来你又遇上了我,”丁克补充道,“因此放弃了之前的念头,决定借助我的力量。因为那样比联盟给予您的更彻底。更有效。只因夏尔山地领主的名头早就在您的心中播下了一粒希望地种子。您渴望它长成参天大树,成为您更高目标的助力。哦。应该说,您年轻的身躯之下包藏着一颗炽热的心,善于利用一切机会实现您高远的志向。”
“您的老管家告诉了您实情,即使您不完全相信,也将信将疑。您始终隐忍不发,为的就是不着痕迹,即使在完全洞悉事实真相的一刻也在迷惑敌人。一个十六岁的孩子,有这样地心思,着实让人赞叹,甚至心生警惕。”
“您过讲了,我也是形势所迫,不得已而为之。之前,借助联盟地力量可以说是我唯一的机会,但是前提条件是必须进入内伊索克城,彻底脱离尾随在我身后伺机而动那批杀手。因为我地叔父一旦认为我对他的计划构成了威胁,恐怕就不会再顾念什么亲情,直接要了我的命。
倒是您,子爵阁下,二十出头就赶出了一番事业,才叫人惊叹。真希望我到您这个年龄的时候,能够将我的苏伊士城建设成索尔王国南部的商业中心就心满意足了。”
“那么您一旦成功执掌城主之位,又将如何对待您的那位叔父呢?”
“既然他顾念过亲情,我就不能做得太绝,将他软禁在一个隐秘的地方吧。”
“那他的同伙呢?”
“杀掉!”莱因哈特说道。他的声音冰冷,仿佛一把刀,要刺穿人的心脏。
“杀掉?!”
“正是!”仿佛是看出丁克对此有异议,莱因哈特打断了他,神情显得极其严肃,活像一位手持天平,蒙着双眼对凡人进行宣判的法官。
“慈悲宽纵的裁判,往往哺育出不义;罪恶的行为,要是姑息纵容,不加惩罚,那就是无形的默许。我们不能把法律当作吓鸟用的稻草人,让它安然不动地矗立在田边地头,可恶的鸟儿们见惯以后,会在它顶上栖息而不再对它害怕。因此,违法必究,才能警示那些心地不纯之人,让他们将心中犯罪的企图打消。”
“此话在理!”
“谢谢!”莱因哈特欠了欠身说道,“我绝不做姑息养奸的暴君!因此对待任何背叛者都绝不手软。”
“这怎么和暴君扯上关系?”
“既然准许他们这样做了,等到恶行暴露再来重新责罚他们,那就是暴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