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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如此!”丁克记得,这家伙上次说的是一场瘟疫夺走了他的父亲的马匹,因此破了产,现在却变成了术士的过错。也不知究竟哪个才是真的,或者根本就没有那回事儿。

而卢克索心中也十分诧异,心想难道是有人慕名来请他帮忙牧马的。当他还是一个少年的时候,他确实在酒客面前吹嘘过父亲的驯马技艺如何高超,自己如何懂得看马。

“那么先生,您需要喝点什么吗?哦,您瞧,光顾着说话,都没有请您和您的同伴进来。”一边说,卢克索就侧身将三人迎了进去。

他打定主意,如果三人是来找他帮忙驯马的,就实话实说,免费招待对方一顿,算是弥补他信口胡诌的过失。

“好吧,把您最好的酒拿来吧,然后我们再继续谈下去。”丁克说完,抬脚走进昏暗的屋里。

和当年的情形不同,顶部镀银的烛台已经卸下,只有四壁上亮着暗淡的松油灯。壁炉烧着几根柴火,微微有些呛鼻。

“悉听尊便,冒险者先生。”卢克索说道,“实不相瞒,我手头还留有几瓶西蒙尼老板酿制的酸梅酒,我现在就去为诸位温酒。”

“那就有劳了!”丁克冲他笑笑。

卢克索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喜悦的光辉,倒是让丁克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他很快就给出了答案:想必是久无顾客上门的缘故,才让这位老板为卖出几瓶酸梅酒而欣喜。

等卢克索急忙打开壁炉旁边酒窖的门,下去取酸梅酒的时候,丁克向他的两位同伴说了一句:“和我的老朋友开个玩笑,无论我说什么,你们都别搭讪。”

两人已经对丁克特别服从,于是重重地点点头表示明白。

卢克索去地下室一趟,来回花了两分钟,当他出来的时候,发现丁克正坐在一张长凳上,手指在木桌子上有节奏地弹出声响。

他的两位异族同伴则坐在了靠墙角的一张桌子上,野蛮人托着脑袋在沉思,地精则在一张羊皮纸上写写画画。

克拉拉对丁克全然没有敌意,懒洋洋地趴在壁炉旁边,时而伸着那毛茸茸的脖子,用它敏锐的目光打量一阵这位年轻的冒险者,发出几声讨好的呜咽。

“真邪门儿!”卢克索在心中说了一句。

看见卢克索抱着几瓶酒走了过来,丁克开口问道:“这个酒馆,就您一个人张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