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这位骑士团长的能力之内无法证明。

“从刚才开始，我们就已经进行了排查的工作。而结果就是，不管是近卫，还是侍者或者宫女，都受到了附魔术的控制，我想他们应该是确保陛下在偶然清醒的时候说出的话也不会被外界查知。”中年法师的目光在左右游弋了一下，然后开口道。说出一个让侯爵也不由一震的事实：“弗拉基米洛维奇阁下，您似乎也同样受到了一些影响。”

“我？您是说，我有可能也被控制住了？但是我并没有什么感觉。”

“是的，不，对于并不是接近陛下的人员，他财务的并非完全控制的方法……虽然只有很小的残留，但我可以确定，您的记忆已经被修改过了。”

法师说道：“所以请不必担心，这不会对于您的身体有什么影响。我知道，您对于自己的魔法防护手段有着相当的自信，团长阁下。但我们的对手毕竟还是太过于强大，所以什么事情都是可能发生的。”

王国隐秘荣耀骑士团团长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他明白，对方的意思不仅仅只是在安慰他，而且是在告诉他，他已经被排除了嫌疑。

但对于弗拉基米洛维奇来说，这算不上什么值得庆幸的事情，相反却是个令人愤怒的麻烦——王国隐秘荣耀骑士团团长，号称掌控着大陆七成秘密的人物，却被人修改了记忆而不自知，多么讽刺？

“您是说，一位大法师参与到了这个计划之中？”

瘦小枯干的男人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好像是确认它是不是属于自己一样，但他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对于一个从低阶密探开始干起，经历了无数死亡的人来说，失去一段记忆其实并非那么可怕，需要顾虑的，不过是这结果可能造成的影响罢了：“但是精通附魔术的大法师，在大陆上也就只有七位而已，其中的四位，我不认为他们会有兴趣，进行类似这样的计划……您有办法可以恢复我失去的记忆吗？”

“抱歉，这个魔法的效果是不可逆转的。”法师微一摇头：“如果是在刚刚修改的时候，原本的记忆还有残留或者还可以恢复，但是现在，时间已经过去很久，如果不是沃尔特大师之前来访时发现了魔力的残留，从而让我们进行调查，即使是我也无法发现您的记忆曾经被修改过的。”

“原来如此。”秃头的中年人眯起眼睛，在心中诅咒了一句。

到底是什么样的记忆丢失了？关于国王陛下，全国，以及在帝国方面的密探还是那些封印在罗曼蒂各个位置的特殊的东西？不，也有可能是只是一段简单的见面或者对话，只要抹去了某个见面的过程，那么想要得到任何情报就不在话下。

但又有什么是有用的呢？

侯爵没有来得及完全审视自己的记忆，一些喧嚣就打断了他的思路——争执的声音正从房间外面的走廊里响起来，一个大嗓门由远及近，脚步声和争执的声音逐渐靠近了。

不是那种呵斥和阻拦的声音，更多的是惶恐的，类似劝告的话语？

“王后陛下？”走出了那间狭小的警卫休息室，弗拉基米眯起眼睛看着那个静立在走廊尽头的身影，然后沿着分开的人群走上前去，微微欠身，只是眉头额不可查地拧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