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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已经是奢望了——只要一点些微的不恭敬,甚至只是言语上的某些冲突,都会导致一阵可怕的剧烈抽痛,那种怪异的痛苦简直远胜于刀砍火烧。

随着时间的推进,现在他根本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课程实在是太过频密,礼仪,姿态,行为,言语,都被纠正成为一个模式,整天都处在一种极为紧张的状态之中,脑子里面塞满了各种从来闻所未闻的知识,所有的一切都要按照规则进行,而且一个不对,那些古怪而可怕的疼痛就会落在身上,神经紧绷到一个可怕的程度,他怀疑自己在哪一天就会彻底崩溃。

但只能忍耐。

在牙齿间磨出一个细碎的声音,他轻声对自己说。

既然没有被杀,还进行这样的训练,那么就是说……我对他们来说还有用。

而且一定是大用处。

这样的教导,似乎是在将自己变成一个优雅的贵族……不是那种空挂着一个头衔,血脉却早已稀薄如水乡下贵族,也不是每天坐着马车到处闲逛,有众多仆从伺候着,成天可以无所事事,却能够拥有世界上最好享受的那些暴发户贵族,而是真正底蕴深厚,用无数代的经营和维系,发展与壮大成为的根深蒂固的恐怖怪物之中的一员。

大贵族……

那曾经是他梦寐以求的。

三岁的时候,他可以随意的抢夺视线中的任何一个人的东西,他知道,因为他是贵族,而五岁的时候,看到那个奇怪的胖子来到领地里作威作福,他不满地抗辩却换来了父亲酒醉中的一个耳光,他后来知道,原因是那个人是个更贵的贵族。

至于说大贵族……那些一领一城的首脑,与皇帝没有什么不同,那是他在梦里才见过的,几乎无法想象的东西。

他八岁的时候,曾经认为,那些人是顿顿都吃牛舌猪脑,骑着山一样的魔兽出门,用蜡烛当柴火,用丝绸擦屁股。

直到爱德华告诉他,什么才叫做真正的奢侈。

是啊,爱德华。

“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和母爱一样无缘无故的事情,所以如果有人在某个地方投下了一个金币,那么就一定会有收回等价于十个金币的价值,至少他有一个得到那样的价值的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