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并不能够百分之百的保险……奥兰在心中摇了摇头,如果再出现什么意外,自己就要再付出十倍二十倍的心力重新布局,而那三个家伙也就算是白死了,虽然他们的死亡是他们自己讨来的,可是那对于自己的威信却绝对是个重大的打击。
“没事,一些蟊贼而已。”
这个表现不得不说……应该是有效地,法师学徒似乎毫不怀疑是某人将他引进了这个陷阱,不过显然并不打算就此结束事端——随口说着话,他却伸手抚上了在那个被他当做了盾牌的家伙的脖子,然后随着沉闷的一声骨头断裂的“喀嚓”闷响,那人的头颅立刻象个开启的盖子般向后折了过去,然后软软的垂了下来。
奥兰的心头也随着那个声音勐地一跳……他知道对方做了什么,但这种利落的手段,如果换成了自己也未必能够做得出来,除非是加持了神术的情况之下。
而那个年轻的学徒却似乎根本就没有将之当成一回事儿,随手抛下手中的尸体,他拎起了地上正在挣扎着站起的家伙,而另一只手随便一挥,一大股殷红的血浆便喷满了那个可怜的家伙一头一脸。
“啊!”腥咸温暖的血液让活口清醒了过来,但显然又完全被这突然的恐怖情景惊呆了,他胡乱抹着自己被同伴的鲜血喷的一片模糊的眼睛不停的大叫着,可接着手臂上一阵刺骨的剧痛就让他的惊叫变成了哀号。
奥兰不由得屏住呼吸。
他注意到,那个目标的长袍袖口里,不知何时已经伸出了一把奇怪的武器——就好像是将三把窄长的尖刀拼合到了一起,刀刃上并没有那种锋锐的闪光,可是那种尖锐却让它毫不费力地钻进了那个杀手的大腿。然后杀手工会的会长就明白了这个古怪造型的真正用途。
鲜血仿如泉水一般顺着那三道沟槽喷涌出来,远比一般带有血槽的刀刃都要快上一倍。
“为什么要杀我?”
那个学徒慢慢把那柄奇怪的利刃向地上移去,他隐藏在兜帽阴影之中的眼睛微光闪烁,让他的语声变得说不出的怪异和可怕,仿如无底深渊之中爬上来的,恶魔亡魂的嚅嗫:“告诉我,谁派你来的,否则我就让你明白,并不是只有死后才会见到地狱的。”
见鬼!
奥兰的眼神收缩……从那个满脸是血的家伙颤抖的面孔之中,他就知道这个蠢蛋撑不住了。但如果让他开口说出了什么,那后面的计划就得全部泡汤。“我的天啊……”会长尖叫了一声,巧妙地控制着自己的舌头,就像是一个刚刚从惊吓之中复苏的家伙的大惊小怪:“我的天啊,渥金在上……您,您,您真是厉害。不不不不过……我看您是不是需要城卫军的帮助,您知道,这些凶狠的恶徒他们都是非常可怕的,他们会使用一些……”
这个招数看起来还算有点用处,或者是会长的尖声让那个家伙总算想起了杀手的戒律,他猛地咬了一下牙齿,然后抽搐了一下就不动了。
奥兰扶了扶额头,擦掉那里的冷汗——这个动作并不是什么伪装,他真的似乎感觉有冷汗在发际冒了出来。
回去之后,一定剁掉那几个负责收集情报的家伙们的小指,再把他们贬到农庄里去种地——眼前这个人那种干脆,那种阴狠,那种轻巧迅捷而准确毒辣,简直令人战栗的手法……被那群蠢蛋叫做“西封邑地来的乡巴佬佣兵?”那么公会里的大部分人都是什么?扛着锄头连枷在田里打架的乡下泥腿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