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第二天我们就收到消息说,甄鹤家的二小姐突然因为药物过敏紧急送医,整个人都差点脱了层皮,头发、眉毛更是全部掉光,估计半年内是没法见人了。
师兄听得哈哈大笑,直说:“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就是可惜居然给抢救回来了……”
师父听了,表面上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阿湘在晚饭时好奇地偷偷问我,“老爷子今儿个是怎么了,高兴得都跑去厨房拿雪羽神剑帮忙切菜了,还使出各种花式切法,层出不穷……”
觉得事有蹊跷的我,便打了个电话给阿兰,问她知不知道甄鹤家的二小姐,她居然一问三不知,直给我装傻充愣。
逼问到最后,她才说:“你疯了么,哪有在电话里问这种事的!有种当面来问我啊!”
于是,我不得不跑了趟圣·菲丽斯修女学院,当面去问她,她才得意洋洋地吐露了实情。
原来这丫头之前一周果然是跑去了加拿大的多伦多,先是跑到酒吧里伪装成一位帅哥把甄鹤家私人医生的女护士给下了迷药,趁那护士昏睡之际,又假扮成女护士,拿了钥匙去诊所里撬开保险柜,偷偷查阅了甄鹤家二小姐的病历档案,发现那位二小姐居然有药物过敏史。
接下来就好办多了,她因为调查到甄鹤家有个千年的老妖精坐镇,便没敢直接大摇大摆伪装进入甄鹤家,而是伪装成个男学生跑去了一家专门给甄鹤家单独提供高质矿泉水的加工厂当临时工,足足打了三天白工,却发现根本无法对水源直接下手,最后不得不找到个神不知鬼不觉的机会,把甄鹤家二小姐所过敏的药涂在了用来封装瓶口的金属瓶盖内。待那箱被动过手脚的矿泉水打包封装入箱后,她又故意倒着搬到货车上,保证所有瓶子里的水都浸到了药液。
然后,她便以家中有事为由直接辞工,直到三天后甄鹤家小姐出了事儿,才吃着美食看着杂志,优哉游哉地坐着飞机飞了回来。
在供诉完一切之后,阿兰指着我大声道:“先说好了哦,不许骂我!你要敢骂我,我就跳楼给你看!而且,这事儿我提前跟我爷爷说过了,他也支持我呢!”
终于明白校长为啥这次居然没发疯的我,无奈道:“你跳吧,想跳多少次都行,我在下面接着你。”
她闻言嘻嘻一笑,凑过来挨到我怀里,小声道:“要不今晚留下来吧,反正天都黑了……我还想瞻仰一下你那颗其丑无比的黑痣到底长啥模样呢!”
说着,阿兰就嘻嘻哈哈地挠着我的腰,要我脱裤子给她看。
我吓得直喊:“喂!别闹了!这可是你师父的办公室!”
她撅着嘴道:“有什么好害羞的啊,以前又不是没一起洗过澡。”
“那我也都是穿着衣服的好么?而且,也只不过是递递肥皂、洗发精、浴巾什么的而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