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很想告诉她,她家少爷已经基本达成了其他人梦寐以求的人生目标,不过一想这丫头到时候肯定会兴奋地去四处宣扬,万一让我成为某些男性们半夜钉小人的目标,那岂不是自造麻烦么?
而就算撇开这一点不谈,在我的内心深处,对栾茹湘似乎总有一种亲切的愧疚感,兴许是被她对我那素未蒙面的老娘死心塌地的追随而稍稍感动了吧,所以对她认定的一些事情,尤其是她从我娘那里听到的一些道理,很少会想到去反驳什么。
于是,我只能如此自虐地继续边修学边修行了……
然而,让我回房途中路过师父房外时,却意外地听见里面传出了师父气急败坏的声音。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有人打劫?谁那么大胆子?
我好奇地敲门问道:“师父?出什么事儿了?”
房内瞬间声息全无,连一点微弱的呼吸声都听不见了。
过了片刻,只听“吱呀”一声,门开了条缝,师兄警惕地从门缝里朝外望了望,见只有我一个人,便一把将我揪了进去。
“喂?干嘛啊你?”
我挣脱师兄的手,却惊奇地看到艾非拉斯正悠闲地坐在茶几旁的沙发上品着茶,旁边站着毕恭毕敬的拉奇特,师父则板着一张老脸气呼呼地瞪着他们。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猛然醒悟过来,立刻拦在师父身前,万分戒备地看着艾非拉斯。
“一边去,少在这里瞎掺和。”
岂料师父却一把推开我道,又扭头对师兄说:“你出去把一下风,可别让外人偷听到了。”
师兄无奈一笑,领命而去。
待师兄出门后,艾菲拉斯慢悠悠地抿了口茶,这才开口道:“你这么耍赖可不行啊,当初可是说好了的,事后两万酬劳。我如今带着徒弟周游世界,每日里的花销不少,天天只出不进,当年攒的那点积蓄早就不够用了。而且,是你千里迢迢地跑来找我谈的这笔生意,害得我因为预算一下宽裕不少而提前将一年的花销都拿去泡温泉了,现在你又给我赖账……你难道忍心看着我们师徒二人活活饿死在街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