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周的题目更是难得让人吐血,教授不知道是不是脑子秀逗了,居然让我们这群只学过半学期电路学的半吊子设计一款能接收发送一百六十种图形信号的通讯设备。我只能在修炼之余在网上恶补了整晚的电路和信号学,通过模拟软体测试合格后才总算及时交上了作业。当时我不禁分外好奇,以前那些压根没有电脑的学生,到底是怎么完成这门课程的,难道说要动手做个真的交上去么?
昨天教授不知是不是良心发现,指定了一道看起来相当简单的题目,让我们根据某种药物的分子结构,设计一套手工作坊也能合成的简单生产工艺。当时我在网上大概搜了一下,该药物的工业生产工艺已经非常成熟,只要把其中不适合单人操作的生产流程改一改,再用模拟软体测试一下就能直接交了。
满脑子里正想着该如何完成作业的我,突觉得左手一紧,已被一只温暖柔滑的小手握住,回头一看,却是不知何时跟了上来的雪城月。
“走那么快干嘛,叫了你半天都不理人家。”
她微带着埋怨地歪着头看了看我,又有些担心地问:“生气了?”
“没……你叫我了?”
我苦恼地挠了挠头,“抱歉,我正在想作业的事儿呢,可能一时没听到吧!”
“让万能的埃菲尔大姐大帮你做,不就好么?何必非要这么累呢?”
她一边说一边用力拖住我,娇嗔道:“走慢点啦,真是的,欺负我腿没你长么?”
我只得放慢脚步,苦笑道:“埃菲尔才不会帮我做这种事情,她也很忙的。”
“你啊!纯粹就是自己在给自己找罪受,又没人逼着你,将来也不愁没个出路,偏偏还这么卖命学习,你真当自己能面面俱到么?”
她无奈地白了我一眼,伸手拆下头上的发饰,让满头乌黑水亮的发丝瀑布般流泻下来,又随手拢在肩头,娇憨地掩嘴打了个哈欠后,在我身旁掏出一把极为精致的小梳子懒洋洋地边走边慢慢梳了起来。
此时从我们旁边走过的行人们十有八九都停下脚步回头看她,无不被她那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慵懒妩媚震慑得目瞪口呆。
她也毫不在意,只是随意伸了个可爱无比的懒腰,将头斜靠在我肩膀上,又打了个哈欠道:“困死我了……”
我哭笑不得地看着路人们纷纷向我投来的要杀人般的眼神,纳闷地问:“你昨晚到底玩了些什么,居然能玩上一整晚的?”
“嗯……先看了场科幻电影,然后跟校长和菲丽斯阿姨陪阿兰去听脱口秀,凌晨之后吃完宵夜就是去玩滑雪啦、高空跳伞啦、地洞探险,还有营救人质什么的……最后还去泡了温泉,按摩的时候我直接就睡死过去了……还想着你也会来呢,谁知道一整晚都没看到你这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