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菲尔填怪地瞥了我一眼,“现在你们要做的,就是将你们的血洒到剑身上,如果它承认你们是它的主人,你们之中的一人自然会生出感应。”
想不到这个世界居然也有滴血认亲的风俗传统……我和师兄依言咬破手指,就准备将血弹落上去。
岂知埃菲尔瞪眼叫道:“这点血哪够?一点诚意都没有,要最新鲜的动脉之血才行!”
无奈之下,我们纷纷割破腕动脉,真气微微催逼,两道鲜血顿时如箭般激射而出,喷洒在殷红闪烁的剑身上。一听到埃菲尔说“够了”,我们又赶忙用真气生肌止血,生怕流多了一滴出去。
等了好一会儿,直到那剑身将我们二人的鲜血吸食得涓滴不剩,我也没察觉到任何所谓的感应。扭头看向师兄,却见他正呆呆地盯着那柄巨剑,恍若魂游物外般无声念着一些莫名奇妙的词汇。我诧异地凝神细听,才发现他念的竟是落羽神恋曲的心法口诀,仅只有间或的几句相同,其他却是闻所未闻。
眼见古剑认主,我心道这趟总算不虚此行,刚想问问埃菲尔是不是已然大功告成,猛然间眼前蓦地一花,头晕目眩中仿佛有一股巨力狠狠将我吸拽上半空……
昏眩过后,我诧异地发现自己竟已漂浮在空中,而前方不远处就是来时的甬道入口,脚下祭坛上正有三个人呆呆地看着我……咦,我自己怎么也在下面?
这如灵魂出窍般荒诞的感觉令我不由得惊恐万分,张口欲呼,却仿佛置身梦境一样,怎么都叫不出声来。
就在我惊慌失措之时,只听脚下的师兄喃喃地说了句,“这真是太奇妙了……”
紧接着浑身一震,猛然醒了过来般抬头四望。
见身旁的另一个我一动不动,他不禁关心道:“羽?你没事儿吧?……婆婆、婆婆!他、他怎么连呼吸都没了?”
“别急,他此时正附体在那把剑上。”
埃菲尔阻止住慌了神的师兄,抬眼看向我道:“看来这把灵剑已经承认他是自己的主人了。”
您确定没弄错么?我……我怎么觉得它现在是要做我的主人啊?
仿佛猜透了我的心思般,埃菲尔对着我轻声道:“别慌,冷羽,你先静下心来,好好听听它想告诉你些什么。”
听着她轻柔的声音,我努力平静下来,闭上眼睛,倾听着可能会随时从身边迸出来的任何声响。
不一会儿,一阵铮铮的古乐果然自耳畔轰然响起,急促的乐声激昂凝重,却又悲壮铿锵,竟充满了浓浓的杀伐之气,宛若密集沉闷的鼓点般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恍惚间,我仿佛随着乐声激烈的起伏突然被带入一个奇怪的时空,耳畔霎时充斥了各式各样奇异而巨大的声响,惊异地睁开眼睛,一幅骇人的景象立时跃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