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城月将手在我眼前来回晃了晃:“没钱就直说嘛,我这个人很好说话的哦,你可以先欠着,如果实在还不上,就把阿冰抵押给我好了。”
我终于反应过来了。原来雪城月说我去过研究院,并不是指龙羽去过,而是身为冷羽的我去过。
而她之所以会知道,也不过是因为埃娜让她将我的书包转交给我罢了。所以我立刻深吸了口气,平复下胸口处如鼓般的心跳,僵硬地笑着说:“谢了。”
“啊?你怎么这么没良心啊!阿冰待你那么好,你居然只为了五十银鲁克就出卖了他?哼,卖完了还敢跟我说什么谢了?”
雪城月立刻装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一把将比她足足高了一个多头的我的脑袋夹在了她的腋下,似乎是妄想用那纤细柔嫩到只适合端着高档酒杯一边欣赏着世界名曲一边在阳台上悲秋伤春的胳膊来勒死我。
闻着满鼻那清新的淡淡幽香,感受着雪城月那薄滑的丝裙下火热而充满了弹性的肌肤,我只觉得我的耳朵似乎贴在了一个绵软滑嫩而又丰满如脂的肉球上,从而忘记了她似乎用力到真想勒死我的事实。
直到我的耳中开始发出如警铃般嗡嗡的鸣叫声,以及眼前出现了无数个宛如夜空中的信号弹般明亮的金星时,雪城月才娇喘着放开了我。
晃了晃晕胀的脑袋,我差点一下子栽倒在地上。却听到阿加力惊叹地拍着雪城月的马屁道:“阿月,你这招连环锁颈扣可真是威力非凡啊!下次如果我也不老实的话,可千万不要用这招来对付我啊!”相信只要是个男人,就都知道阿加力此刻说的是反话,古克和龙迪立刻嗤之以鼻。不过雪城月根本没考虑阿加力在说些什么,只是皱了皱眉,看着好不容易才直起身来的我说:“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平时好像也没这么傻吧!难道真做了什么亏心事儿?对了,你去研究院干嘛去了?那个叫埃娜的漂亮女秘书说你名字的时候,怎么好像死了爹妈似的啊!”
我摸了摸还有点眩晕的脑袋,傻笑着说:“我去复查了,医院被炸,我也只能去研究院检查身体了。他们担心我在考场上会因为心律不齐而再次浑身喷血,所以想鉴定一下我对紧张情绪的忍耐程度罢了。”
一边说,我还一边抬头看看连一丝云都没有的晴朗夜空,担心会不会突然打下一道闪电来。
“我……”
尽管雪城月将“我靠”这个很不淑女的词后面那个字勉强咽进了肚子里,可我还是很清晰地听到了:“我还以为那个埃娜看上你了呢,唉,这下是没戏了。真是奇怪耶,像你表哥那么健康的人,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孱弱不堪的表弟呢?”
“这……大概是遗传的问题吧……”
说着,我再次担心地抬起头来。
丽丝雅则睁着好奇的大眼睛走上前来,上下仔细地瞅瞅我说:“冷羽,为什么那些老教授们和那个女秘书都这么关心你啊,不仅给你复习提纲,还时不时替你做身体检查,难道仅仅因为龙羽大哥是里赫氏的预备成员吗?”
这个问题就连向来撒谎不打草稿的我也感到分外困难了,于是我尴尬地冲着阿加力求救道:“啊,你刚才说谁是阿雅的对象来着?我认识吗?”
“死冷羽!哼哼,小心我再也不理你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