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只要汤玛士还在,我们就绝对不可能输!”里欧举起酒杯,对着天花板。“让我们为无敌的汤玛士伯爵干杯。”
“很多年前,卡西洛斯曾经和帕罗交战。那个时候我们圣吉恩和卡西洛斯虽然是同盟,但还远没有现在这么亲近。卡西洛斯连战连败,不得不向我们求援。可惜那个时候我们圣吉恩忙着清剿绿皮兽人,仓促间实在抽不出军队来。于是国王就为卡西洛斯派去了有史以来规模最小的援军——就汤玛士大人独自一个人,最多还有几个随从。结果呢。几个月后,帕罗的大军就被打得灰头土脸。汤玛士大人率领卡西洛斯军队撵着帕罗佬的屁股,把他们一口气撵回老家。顺带还攻陷了著名的狼口城堡。在汤玛士大人和国王陛下退隐之前,帕罗佬压根连大气都不敢喘。”
“这次也不会有区别!只要汤玛士伯爵出山,帕罗的野心就只是水中月镜中花!”
“真的有这么厉害?”艾修鲁法特有些疑惑。他倒是也听说过类似的传闻,但白天他问汤玛士这个问题的时候,为什么汤玛士似乎不愿提及过去呢?
“可是汤玛士……伯爵,似乎不愿意提及……过去的辉煌。”
“他当然不愿意提及。不过这是个公开的秘密。他长年征战在外,结果没有时间照顾家庭。一些在战场上输给他的鼠辈,居然在某个夜晚偷袭了他的领地,杀害了他的妻儿……所以您看,汤玛士大人至今孤身一人。这是他永远的悔恨和痛苦。你可千万不要在汤玛士大人面前提及这些事情,否则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第六节 酒会
“像他那样的名将,怎么没有教导出几个……出色的弟子来?”
“弟子?我也算他半个弟子啦。可是啦,他说他的兵法无法传授给我。就算教给我也没有任何意义。”里欧遗憾的叹了口气。“我还记得他对我说的话‘里欧,我并不想隐瞒。但我的谋略之道,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贵族学院的教科书上早就记载得清清楚楚了。任何东西理论上都是简单的,但付诸实践却千难万难。这些东西与其说是学习的结果,不如说是天赋。’”
“不过我好像听他说,莱恩是他的弟子。”
“那小子?他爹是国王陛下的亲戚啦。那小子死皮赖脸磕头送礼加托关系走后门,一定要拜在汤玛士大人的门下学习。不过他的情况和我差不多。汤玛士早就说过,他可以毫无保留的教,但是我们统统无法真正学会。不过莱恩这小子也没有吃亏,至少有了‘汤玛士的弟子’这顶帽子,他的未来就比别人顺畅多了。再说,汤玛士大人没有孩子,本来他的下一代所享有的男爵爵位,也许会直接落到那小子的头上。这也算一项不错的投机啦。”
“不过,艾修鲁法特,我们已经成了酒馆里最迟的客人啦。我想我们还是带着威廉戴利离开比较好。”
他们两个人离座。威廉戴利很重,但是艾修鲁法特却独自一个毫不费力就把他扛在肩头,走了出去。
这个晚上发生了一件小意外。马厩不知为何倒塌了,让马匹四处乱跑。马夫们收拾了好一阵才重新聚拢马匹。这件意外中唯一倒霉的就是艾修鲁法特,他的那匹高大骏马受惊之后,跑得无影无踪。为此,汤玛士不得不安慰他一番,送给他另外一匹马作为补偿。
接下去的几天里,艾修鲁法特一直跟在汤玛士的身边。他一开始就觉得这位老骑士很不同寻常,现在才明白汤玛士绝非寻常人。他在其他的骑士里拥有巨大的威信,毫无疑问的成为了最高的指挥官。虽然没有任何人的任何授权,但是每个新加入营地的骑士都天经地义把他看成是军队的统帅。他的命令总是很明白,清楚,而且易于执行,所以他的部下们都很乐于服从他,而且执行得很迅速。
汤玛士几乎不发火,从来都是面带微笑。却没有人会违背他的命令。他吃、住都和最普通的民兵一样,所以民兵也都很爱戴他。在调节部下之间的矛盾时,汤玛士总是很公正,也很巧妙。从来没有人可以指责汤玛士有私心,而那些做错事情甚至受到惩罚的人也心悦诚服的觉得自己并没有受到不公平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