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释放你族人的灵魂,让他们不太痛苦的进入轮回,代价嘛……你该知道我想要什么。”
“就算我肯,其他族长也不会同意的。几百年来不间断的战争已使沙牧与诺丁的仇恨无法化解,和平根本不可能实现。”痴心妄想,这是鲁玛心里的想法。无论诺丁的皇子有多希望边境和平,都不可能实现。
“我不是天真无知的孩童,国与国之间的仇恨只有一方永远消失为前提才能化解,我要的只是短暂的和平,不,应该说是和平的假象,几个月,或者几年即可。”
这样的回答让鲁玛既困惑又担忧。
只是短暂的和平,这么说,即使皇子登上皇位也不会放过已经在逆境中挣扎几百年的沙牧。这分明是强人所难,要他用几百族人的灵魂换取十数万同胞的生命。
手指微微使劲,维克多勒住鲁玛的脖颈:“我不想说无意义的空话,更不想作无法完成的承诺。你只有两条路可选,要么是和你的族人一同变成永远痛苦的怨灵,要么与第一皇子达成同盟。”
“我能信这家伙吗?他连自己也保护不了。”瞥了一眼一直插不上嘴的佩雷尔,满脸的犹豫不决,这么怯懦的性格和他成盟友与自掘坟墓又有何区别。
“你的处境不比他好多少哦,族长。”刻意放低的嗓音带着浓浓的威胁:“我耐心有限,别以为我舍不得杀你,我只是不想浪费时间和精力再找一个合作对象。”
“我有选择的余地吗……”呲牙回复,鲁玛知道自己道德的天平永远无法平衡,他始终放不下族人。希望这次所谓的合作不会给其他沙牧带来毁灭性的损失。
秘密
这样就达成协议?未免太过简单了吧……
最初被分配到任务时,佩雷尔担心只凭自己一个人的力量难以完成。可当一条由别人铺设的坦荡大道摆在面前时,他又觉得完成得过与简单。
万一那少年只是假意应承,万一这所有一切都只是虚伪的假想,万一这一切都是祖父背后授权指示……
太多的万一充斥着他的大脑,使这位因为常年被冷落而很少经历政治与自身双重危机的皇子犹豫起来。
正在佩雷尔胡思乱想之际,冷不防对上一双绿的眼眸,冷冰冰的视线仿若利剑一下扎进心里,让不知该如何是好的他脑袋一下变得空白。
亡灵还真是恐怖的存在,即使明知维克多暂时不会对自己怎么样,仍免不了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