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损’当然是有原因的,比如,前一段时间钢铁厂的工人经常罢工,刚刚熔化到一半的钢水,就这样报废了,这绝对是难以挽回的损失,还有工人怠工,造成钢材质量不合格。”
戈勒尔说道:“我原本就没有想过保住整个钢铁厂,只是希望能够搬走其中的一部分。”
“搬走钢铁厂?”夏隆惊诧地说道:“这怎么可能?”
“这当然做得到,其实说穿了非常简单。”戈勒尔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夏隆自然明白,这个看上去坦率,其实异常狡猾的家伙,正等待着他的表态。
“让我帮你,我总得有些好处吧。”夏隆知道,此刻用不着拐弯抹角,他直接说道。
“给你股份,具体的数字以后再谈。”戈勒尔抛出了诱人的饵食。
毫无疑问,这是夏隆难以拒绝的诱惑,对于这个时代来说,黑漆漆的钢铁甚至比黄澄澄的金子、雪亮的银子更加迷人。
“但愿一切成功,我的合伙人。”夏隆伸出了右手……
离开那座豪宅已经是深夜,那颠簸不平的大路黑漆漆的,除了结束舞会各自回家的富翁们,大路上几乎没有其他马车。
夏隆坐在马车里,想着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有些怀疑今天是不是他的幸运日,很多以前作梦都想不到的东西,现在居然送到他的面前。
当然在巨大的利益背后,隐藏着的是可怕的风险,不过,对于他来说,这又算什么呢?
正当他思索着该如何利用这次机会,让一切都能顺利进行,突然他身边的保镖将他一把按倒在座位上。
随着“铮”的一声轻响,那个保镖的左手突然间冒出锋利的尖刃,原本好好的手掌眨眼间变得皮开肉绽,破开的皮肤翻卷着,可以看到鲜红的肌肉,但是伤口以能够看见的速度渐渐愈合,那新结的疤让这只手更显得狰狞。
保镖并没有作出进一步的举动,他始终静静地坐着,连头都未曾转动一下,马车也仍旧往前行,将近一刻钟之后,保镖放开了紧压住夏隆先生的另外那只手。
“刚才有人要袭击我?”夏隆先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