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叹息了一声:“为什么会这样问?难道我的脸上,贴着喽啰的标识?”
玫琳微沉了脸,倏地探出纤手,虚引着对方陡然飞向侧方,一连撞断了数株胡杨,方才重重地坠下地来,“直到现在,你还是没学会怎样回答问题。”
“该死的杂种,你要是还躲在旁边看戏,我就得死在这条母狗手上了!”那男子喘息着痛呼,周身被断裂树干划开的伤口血流如注。
他没想到年轻的长公主竟然心狠手辣到如此程度,魔法师的体质在物理伤害面前脆弱得有如蛋壳,如果再来上一次同样的折磨,那会直接意味着死亡。
“还有同党么?”玫琳饱含嘲讽地问。与肉体相融合的神器一旦被触发,她的感知范围即可透过法阵扩展,数里以内的一草一木无不清晰可辨。潜伏周遭且未被发觉的敌人,只可能是魅灵。
然而玫琳却未曾料到,危机,会来自于脚下。
充满着蓬勃光源的法阵区域,正悄然被大片阴影所侵蚀。这些比夜色更为纯粹的黑暗,仿佛来自光线永难触及的海沟,巴托深渊的罅隙。它们高速蔓延于地表,在即将接近长公主时分成数道,继而缠绕上那双白皙的裸足。
像是立时深陷于一场混沌梦境,玫琳的全身就此僵硬,欲将动作的手臂悬停于空中,却连指尖最细微的动作,也无法做出。
“妈的,差点就毁在个娘们手上。”遍体鳞伤的男子咒骂着站起身,蹒跚走上前来,“自以为是的婊子,看起来你应该很喜欢玩游戏?好吧,接下来我们有大把时间来找乐子……”
玫琳的脸颊已煞白一片,仅靠意念便能够操控神器,对她而言还是无法企及的高度。眼见着敌人一把扯开了腰带,亢奋地将手掌探入裆内揉动起某样坚硬物事,她终于现出了惊惶之色。
“其实我比较偏好肤质细腻的姑娘,看得出,你恰巧符合标准。还记得很小的时候,我总是喜欢戴上母亲的饰物,穿上那条过大的低胸长裙,幻想着自己也是女孩。成年以后,我开始收集更为美妙的装饰品。卧室里的每个角落,都堆满了整张整张的,年轻女人的皮。它们非常柔软,而且充满弹性,即使经过硝制,也要比最昂贵的丝绸内衣穿着舒服。”
法师尖锐的语声回荡在夜色里,像是白羽枭在凄鸣,“只要几道简单的工序,我的衣柜里又会多出一套精致的小玩意。当然,临死前的那段时间,你不会感到太多痛苦。被人肏过么?没有的话,或许你会迷上这种感觉。”
他逐渐走到玫琳身前,伸出大手,抚上对方冰冷的脸庞。神器的蓝芒虽仍氤氲于两人之间,却再也无法构成实质性的阻隔,“那小子的运气倒是真的不错,我们已经在这片牧场附近盯了几天,可偏偏到了打算动手的时候,却等不到他回来。这样罢,要是你能提供一些有价值的东西,或许就可以逃脱我所描述的那种命运。”
玫琳仍旧木然而立,始终隐在暗处的强敌完全桎梏了她的行动能力,就连口唇间吐出的话语,也变得艰难而迟缓,“真正面对撒迦的时候,你会颤抖哭泣。”
“有意思的答案。”那男子猥琐地低笑,骨节嶙峋的手掌一路滑过玫琳颈项,探向丰盈坚挺的双峰,“我喜欢驯服烈马的感觉,喜欢极了……”
一蓬炽烈至极的光痕,自百丈开外瞬时掠至,到得近处时突兀转折冲天,旋即骤雨般散开射落!毫无征兆的远袭之下,那男子即刻暴退,堪堪让过当头噬来的数十条银色长蛇。
“我不在乎你是谁,也不想知道你来这里做什么,如果还打算活下去的话,请你离开。”远端的夜色逐渐流动,一名单手执弓的精灵缓步走来,身旁同行的娇媚女子,却是个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