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法偌雅抽泣着用手去捂住贝丝蒂娜额头上的伤口,指缝间鲜血汩汩而出,“我以后都会乖乖的听话,求求你不要死,好不好?”
“记住我的话,永远都只相信自己,只依靠自己,要学会坚强一些。”贝丝蒂娜急促地喘着气,后脑处流淌的血液迅速染红了大片地面,“哪怕你受到了再大的屈辱,也要努力地活下去,答应我。”竭力扯动着唇角,她想要展露一个宽慰的笑容,“法偌雅是个好孩子,将来会有很多人爱你,就像阿姨一样……”
戛然而止的语声凝成一柄锋利的尖刀,轻易就把法偌雅的心灵刺得对穿,剧痛火烧般从胸腔内蔓延开来,飞速延伸到全身的每一个角落。无助的哭泣并不能为女孩换回些什么,废墟间遍地的尸骸、芬德利的头颅、犹自大张双眼的麦基特里克,以及身边已然咽气的女团长,一切的一切都把梦魇中的情形血淋淋地呈现在眼前,残忍地折磨着她的灵魂。
“我要杀了你。”法偌雅站起身,望着走来的红衣神官一字字地道。由于悲愤,她的身躯在不停地战抖着,满头湿漉的银发散落在颊边,凄楚得像只风雨中无力飞行的雏鸽。
在瑟多眼里,小女孩那透湿长裙紧贴下的玲珑躯体却在强烈摧发着肉欲滋生。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并未随着风势而淡化少许,反而在丝丝沁入鼻端,唤醒潜伏至深的兽性。先前被迫使用的时间卷轴为教皇亲赐,其珍贵程度自是不言而喻,但现在,他却觉得这代价付出的不算冤枉。
“想替他们报仇?用你的大腿罢。”红衣神官淫笑着划出一缕极其细小的光束,法偌雅领口处的衣襟随之炸开,露出腻瓷般细洁的大片肌肤来。
加之在精神源泉上的封印力量,使得法偌雅在屡次尝试中意识到反抗已变得毫无可能。望着逐渐逼近的那头野兽,她仿似明白了些什么,返身拾起地上散落的一支羽箭,却在短暂的犹豫后将其抛落。
“想自杀?却又不敢?”瑟多挥手间又是遥遥扯下女孩的一块裙衫,他喜欢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那会带来无与伦比的凌虐快感。
法偌雅不再向后退却,纯净的紫眸中没有任何感情波动:“我死了,就再也没有可能杀你。”
大神官怔了怔,强烈的威胁感让他恼羞成怒起来:“老子现在就操死你,倒要看看你怎么报仇!”带着扭曲的亢奋表情,他相继弹动十指,长裙碎裂声即刻大作!
纷纷扬扬的布片旋转散落,遍布在泥泞之间。本该呈现在神官面前的美妙胴体却诡异消失,只留下了虚空中扩散的几道透明涟漪。
“巴格维尔是怎么做事的,居然连你这种角色也招进了教廷。”一个清悦动人的声音在后方响起。
瑟多霍然转身,满面煞气的低吼道:“什么人?竟敢直呼教皇陛下的名讳!”
“神以七日创世,第三日即造天使。九阶天使之中,我排第二位。”映入眼帘的,是团于半空中璀璨耀闪的光影,隐约可见一具窈窕身形悬浮其内,“能让我开口叫上声名字,这是你们教皇的荣幸。”
“智天使艾哲尔大人?!”瑟多大惊失色,但目光中却还残存着些许迟疑。
那人低哼了一声,一股浩瀚威压铺天盖地地压下,就连她的语声也随之充满了不容忤逆的意味:“无知的凡人,你胆敢置疑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