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那座哨所还算不错。
因为将一张大床搬上来显然有些困难,瑞博吩咐那些侍从们拿来了一张简易的能够折叠的行军床铺。
对于瑞博来说,睡在哪里根本无所谓,他毕竟不是那些娇生惯养的贵族公子哥。
不过那位公爵为了表示他的友善,命令侍从在那张行军床上铺了厚厚一叠松软的羊绒毯子,令那张床的舒服程度,丝毫不逊色于任何一张豪华贵族大床。
哨塔之上原本并没有镶嵌玻璃,因此公爵临时派人安上了两层厚厚的纱窗,又在窗口挂上了厚厚的天鹅绒窗帘,保证风根本无法透进房间里来。
在房间四周的墙壁上挂着四盏明亮的油灯,灯光照亮了原本幽暗的哨塔,将这里笼罩在一片光明之中。
在床沿边上放着一张轻便折叠书桌,书桌上墨水、纸张和羽毛笔一应俱全。
瑞博轻轻拉开一侧的抽屉,抽屉里面放着一面镜子。
看到这些布置,瑞博暗自感叹这位公爵大人倒是一个非常细心周到的人物。
再想想刚才众人所说的一切,瑞博原本对那位公爵大人所拥有的那一丝怨愤,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也许,这原本就不是他的差错。
也许对于他们来说,将杜米丽埃先生从领主的宝座之上驱赶下来,是完成了一件非常伟大仁慈的壮举。
也许反倒是才华横溢的杜米丽埃先生在这里充当了恶魔和吸血鬼的角色。
突然间瑞博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自己,想到自己那巧取豪夺来的领主宝座。
是否别人看待自己,也像那位杜米丽埃先生一样。
转念之间,瑞博又感到释然起来,因为他突然间想到,要让自己登上领主宝座的是海德先生,以及南港的那些商人们。
同样瑟思堡的大小官员以及贵族们,也希望自己能够坐稳那张领主宝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