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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青姑,风劲节是十分抱歉的。也只能轻声道:“那是治好他的唯一办法。”

青姑只是落泪,默默无语。她却不知道,这个时候,那高高在上的大燕国皇帝,有多么羡慕她。

她可以无所顾忌地哭泣,她可以坦然地表露不舍和悲伤,而他却什么也做不得。

原本他的打算是等容谦好了,远远送他去封地,永不相见。可纵使不再相见,至少他可以知道容谦身在何处,过得怎么样,至少可以时时听说他的消息,至少可以遥望他所在的方向,思念怀想,猜测着他正在做什么。

可是,风劲节所说的那个神秘的师门,却又在什么地方?从此一别成永诀,永远永远不知道他在哪里,永远永远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永远永远都不能再知道他一丝半点的消息。

以后的日子,再没有惊喜,再没有期待,再没有盼望,几十年的岁月,却要如何度过。

他的脸色苍白,只能尽量平稳地问道:“容相愿意去吗?”

风劲节淡淡道:“我刚才已跟他提过了,他没说不愿意。”

燕凛的脸越发白得不见一丝血色,沉默着一时说不得话。

史靖园却是知道他对容谦深刻感情的,也曾亲眼见过,容谦失踪那几年,他是怎么度过的。如今若是真让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人,把容谦带走,那燕凛以后的日子,怕是比那几年,更加凄凉孤寂了。

他心中不忿,语气也就不甚客气:“我不信能有永远不变的规矩,以大燕国举国之力,要什么给不起,给不得?怎么就求不得你的门派破例一次。”

风劲节冷笑:“大燕国很了不起吗?若非容谦是我的朋友,便是你们举国相求,权势财富堆上天,我也懒得从赵国赶过来。”

“就算你们门派的规矩古怪,也没有权力治好了人就把人扣着不放。以燕国的强大,大军所向,什么跳梁小丑,不是土崩瓦解。”

风劲节大笑起来:“大军所向?燕国的大军,尚且奈何不得一个四分五裂,摇摇欲坠的秦国,倒来对我摆起了威风。”

史靖园脸色阴沉:“国家之争,岂是你们这些江湖门派,隐逸部族能明白的。一个国家的力量到底有多强,你们根本想象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