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陛下也没在意太多,拍拍他的肩膀,示意照顾两位公主,随即便转而和墨菲斯沿着猎场边缘走去,显然一幅准备单独谈话的架势。
墨菲斯自然顺从地跟着,海德拉的身体缩小而像个大鸟一样飞到了阿什坎迪的身旁,在墨菲斯脑海传达的指令下依靠在这位血族的脚旁老实呆着,无形中又让王子和公主们觉得眼前的阿什坎迪简直就不是自己能想象的存在——而走在远处的墨菲斯则抬起头对皇帝陛下道:“关于那位血族的事情?”
“哈迪斯和我说明了大概情况,不得不说这是皇室安保的一个不能容忍的疏忽。”
皇帝陛下就前天的事情直白道歉,没有一丝架子,“这场宴会让皇室蒙羞,也让那位……”
“她叫安达里尔。”墨菲斯笑了笑,“受的伤不重,我也有办法不让那些伤口落下伤疤,您大可以放心。”
“但这确实是我的过错。”
年纪不到六十岁却精神矍铄的君主面色严肃的摇摇头,“皇宫的疏忽防卫让一位不该受伤的女孩子承受了痛苦,我想这怎么也不该是几句话便可以跳过去的内容——所以今天来找你谈论的东西很简单,我希望为此做出补偿。”
这番话说得很漂亮也很直接,似乎这位君主很明白墨菲斯的脾气,没有拐弯抹角的暗示隐喻,又直接提出补偿——不过墨菲斯却很清楚,这位君主补偿的越多,自己以后和这位大帝的联系就会越紧密,因为人情债是永远还不完的。
“温德索尔家族的领地已经很久没有扩充了,我想老阿卡尔一定很乐意听到这个消息,而对于安达里尔小姐本身……我想先知道她是哪里人士?”
“说实话,她和阿什坎迪有些相似。”墨菲斯没有透露更多,毕竟“痛苦之母”这种称号说出来没几个人知道有多恐怖,如果告诉这位君主她是炼狱大恶魔的化身,估计自己会立马被认为是个疯子。
“那么……一个合法的身份应该也是必要之举了,抱歉我之前没有考虑到这位小姐的处境,当然,皇宫从此随时欢迎温德索尔家族及两位女士光临,我想叔本华应该也会乐意他有一个标杆式的榜样去学习。”
听起来似乎给出了一些比较合理的条件,领地扩张、安达里尔的身份和自由出入皇宫的资格,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正达到墨菲斯可以接受而不用犹豫的地步,不得不说这位君主拿捏火候的本领炉火纯青。
墨菲斯没有谦让什么,点点头没说话——因为他看出这位君主还有话没说完。
“另一个方面,弗洛伊德昨天给了我一份报告……呵,说实话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他给我写什么报告了,但是这一次他好像不是在开玩笑。”
“有关于希达之种?”
墨菲斯不难猜到这个结果,弗洛伊德不会独吞那枚果实,毕竟它的珍惜程度和作用都远远超乎想象,传到皇帝耳朵里是早晚的事情,而先给弗洛伊德,则更省去了自己去解释这枚果实价值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