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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菲斯不免在内心暗暗吃惊这位陛下对阿什坎迪可谓“赤裸裸”的“拉拢”,但是却又不得不感叹他的大胆——试问谁敢不明不白便给一位在大陆享誉“盛名”已久的冷酷血族如此身份?

这不是一个单纯的利益问题,而更代表着一个帝国的包容,阿什坎迪拥有了拜占庭的国籍,则代表着以后任何与阿什坎迪为敌的人,都会是拜占庭的敌人——相比之下,一个庞大帝国为个体提供的庇护可比“守夜人”那看似单薄的铁血机构来的坚厚。

阿什坎迪转过头望了望墨菲斯,看到后者轻轻点头,随即她便对这位大帝道:“这是我的荣幸。”

她的语气很淡,似乎再大的惊喜也不会对她造成过多的感情波动,但显然,墨菲斯似乎是唯一能影响到她的人——对此爱德华三世倒也是心知肚明,爽朗的笑了笑,随即便拉着旁边蔫了的王子走向了远处。

“安达里尔呢?”

没等墨菲斯问什么,阿什坎迪却是转过头,望着空空如也的会场——刚刚跑去找侍者要酒喝的小萝莉一眨眼已经没了身影。

“我去看看。”

墨菲斯刚要走,却是随即停住脚步。

“不用担心我的,我想这里没有谁能对我造成威胁。”性情早已不再抑郁的阿什坎迪如今已经明白如何去保护自己——因为只有这样,她才不会辜负墨菲斯曾经为自己付出的无数努力。

墨菲斯思索再三,最终伸手在阿什坎迪的轮椅扶手上瞬息刻画了一道法阵,轻轻激活后低声道:“原谅我神经质的谨慎,我只是不想再经历那种痛苦了。”

阿什坎迪蓦然抿住了嘴唇,不知该说什么,望着墨菲斯走向了远处的背影,却是微微握紧了手指。

……

“这是哪里?难道不是带我去酒窖么?”

安达里尔迈步跟随着身前一身标准侍者服饰的家伙走着,却是发现自己似乎离宴会会场越来越远,一身紫色晚礼服的她提着裙角,开始抱怨起来。

“作为君士坦丁皇宫的至尊酒窖,自然需要最合适的温度和空气湿润度,那样贮藏的酒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愈加香醇。”

迈步走在前方的侍者个子比安达里尔高了三头,身材极为匀称,面容更是英俊,只是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略微苍白,他彬彬有礼的半回身弯腰回答了安达里尔的问题,只是那目光不经意间瞟向了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