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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菲斯站定,他明白眼前墓穴中的人并非自己的亲生母亲,只不过这种感觉异常怪异,有些萧瑟,有些难过。他也曾想过,若非这些人的死亡,是否自己就会真的在胡克镇中呆上一辈子?

唐吉坷德是否又会在那里一直教导自己,直到成人?

可惜,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如果,墨菲斯的目光扫过远处的几座同样有着骑士雕塑的坟墓,心下恍然自己身处的应当是个尚武而有着赫赫军功的军事贵族。

雕塑上的骑士形态各不相同,铠甲式样也不一样,战马的姿态显示至少有三位曾经的家主是阵亡在了战场之上,还有两位战后重伤身亡,而最近几代家主则是寿终正寝。

“生者必死,聚者必散,积者必竭,立者必倒,高者必堕。”

这句话是第七任家主格里斯·温德索尔的墓志铭,墨菲斯读到这句话,倏然停住脚步,转身离开了墓园。

一句话当十句话说的,是文采,一句话当一句话说的,是外交辞令,一百句话当一句话说的,是箴言,而千言万语汇作一句话的,是遗言。

大贵族的遗言,是教训,是宝藏,是财富,值得墨菲斯铭记于心。

第041章 魔法阵学,晚宴

公爵府的格局算不得大到夸张,不过这只不过是公爵大人于君士坦丁的公爵府,在整个拜占庭,温德索尔这个姓氏代表的可不仅仅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大家族,更有着一个地名会因为这个姓氏而显得尊贵异常,那里便是阿卡尔公爵的领地——穆伦。

作为领主,阿卡尔公爵并不经常在那一片领地上呆着,这其中的门道很多——穆伦的领土面积之大是帝国领主之最,土地之富饶兵力之充沛更是站在了一线位置上,如果不是阿卡尔公爵近年来一直保持低调并且从来没有进行过兵力扩招,那估计他在那片领土上便会让君士坦丁的皇帝陛下很容易感受到威胁。

不过看得出这位皇帝已经并不再像以往那般袒护温德索尔家族了,兔死狗烹的事情历史上屡见不鲜,温德索尔公爵年轻的时候替帝国打下近乎五分之一领土的功绩似乎实效已经慢慢过去,因而当这位公爵的子嗣死于政治谋杀时,帝国仅仅是象征性的拔出了克里斯多夫家族这一个钉子而已。

并且没有给予致命的一击。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何况曾经实力甚至家族底蕴和温德索尔家族相当的克里斯多夫?这其中所导致的后果谁都明白,只不过心照不宣而已。

反抗帝国?温德索尔公爵还没有那么傻,而此刻作为他的子嗣,墨菲斯对此并不是很知情,政治对于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来说还是太过复杂了,他也并无兴趣沾染过多让人感觉尔虞我诈而腐朽异常的东西,对于这个已经从塔伦斯学院退学的学生来说,他需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

书桌上摆放着阿奎那的那一摞羊皮纸,墨菲斯并没有立刻通读这些珍贵异常的书稿,事实上他现在并没有意识到这些书稿的真正意义,但是值得庆幸的是他做了一个无比正确的决定——那就是这些书稿,每天只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