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精兵身上一件件米兰轻铠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这种每一套都要至少五枚阿兹特克金币的铠甲只有君士坦丁的皇家近卫军才能在军备品质上稳稳压过一头,甚至于那个雕刻着温德索尔族徽标志的头盔都抵得上寻常人家几个月的收入。
温德索尔家族不缺金钱和荣耀,唯一缺的是平凡安稳的生存环境。
墨菲斯望着被抬走的剑师,心下有些愧疚,这种情绪是一个少年无法避免的,即使他知道眼前的剑师的职责如此,却并无强迫自己冷血相对的意图,因为老家伙唐吉坷德曾经说过:“别管那群教廷神棍怎么忽悠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你都要做一个善良的人,心存善念,比拥有无匹的力量和骇人的权势都要难得。”
墨菲斯这辈子都不会摒弃这个原则。
“你们退下吧,我没那么脆弱。”墨菲斯挥挥手,转向了那个始终没有离开自己一步之距的高阶剑师,“你叫什么?”
“格瓦拉,少爷。”说话的剑师身上没有那些华丽的铠甲,或许是为了便于伪装,他的着装如同一位准备赶去集市的小贩,使用的剑并不算长,却和墨菲斯手中的差不多,隐蔽而致命。
“跟着我,其他人退下。”
墨菲斯径直走出了小巷,格瓦拉收剑入鞘跟在这位冷静异常的少年身后,没有任何多余的废话。
……
远处的塔楼上,黛拉立于窗前,望着那个走出小巷的身影,微微眯眼。
转过身,原本简陋而不简单的房间相比平常多了一个突兀的来客——一个被浑身紧紧捆绑的家伙正努力地挣扎着,望向黛拉的双眼充满恐惧。
他无法抗拒这种情绪,身为赏金猎人,追踪与反追踪永远是必备的基础技能,但是他仅仅来得及射出一枚弩箭便被身后突然出现的女人以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丢到了这里,如果不是自己此刻还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他定然觉得自己已经身处地狱。
当然,事实与他的想法并无多大偏差。
想要温德索尔家族灭亡的当然不仅仅是克里斯多夫家族,那些名不见经传的小家族自然也会用隐蔽的方式去做出自己的努力,这个蹩脚的刺客自然是其中之一——不过换句话说,连这种刺客都能知道温德索尔家族的最后一位继承人在塔伦斯学院上课,另外那些家族自然不必多说。
只是这个看似简单的任务,实则难如登天。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