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莫名其妙的感情,实在是糟糕至极,而且莫名其妙透顶。
这对奇怪男女到底有哪些地方值得自己迷恋?
也许正因为找寻不到答案,因此小芸越发迷惘。
她只能够经常想起自己背上的伤痕,以便用伤痛来制造对于皇帝和皇后的仇恨和愤怒。
不过,那位莫名其妙的皇帝陛下显然更加高明,皇帝从来不在意她身上的伤痛,甚至还经常像恶作剧一般抚摸那些鞭痕。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情令她深深迷惘,那便是她实在弄不清楚,这位皇帝陛下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
他到底是个和传闻之中一样,野心勃勃不管民众死活的昏庸帝王,还是像上层社会所流传的那样,是个充满了艺术气息心情温和平顺的皇帝?
“我想回到斯崔尔郡,回到我的父母身边。”小芸轻声说道。
“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和蒙提塔王国眼看就要发生战争。”荷科尔斯三世淡然地说道,他的嘴角仍旧挂着一丝微笑。
“我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你要进攻蒙提塔王国,难道是为了我们的逃亡,抑或是因为我们偷走了那座圣水制取装置?”小芸争辩道,她很希望能够令这位皇帝陛下收回那危险之至的决定。
荷科尔斯三世对此根本就无动于衷,他缓缓地在小芸身边躺了下来,仰头望着天花板说道:“你是否感到我很残暴?是否还嫉恨你所受到的拘谨,以及那些检查官过分的手段?
“我可以保证虽然是索米雷特提议拘禁你的自由,但是那些检察官的所作所为完全出乎我们的预料之外,他们只不过是希望能够因此而邀功,卡敖奇有的是这种家伙存在。
“如果你因此感到愤怒的话,我可以给予你一些补偿,甚至你可以要求那几个检察官的脑袋,他们肯定有很多纰漏和疏忽,要命的理由总是能够找到。”
皇帝陛下轻松地说着这一切,仿佛他所说的一切是那样稀松平常,而并非一个人的性命,那个人原本的地位还高高在上。
小芸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位优雅温柔的皇帝,她蜷缩着身体往里面退开一些。
“你大概已经将我当作是一个残暴的昏君。”荷科尔斯三世停顿了一下,轻轻笑了一声说道:“事实也是如此,我甚至曾经设想过消灭索米雷特和海格埃洛,也许我确实是个残暴的家伙,大多数人所看到的只是我优雅的那一面,在我看来这是一门艺术——伪装的艺术。
“不过,我绝对不是你们脑子里面的那个残暴皇帝,那个人物是你们构想出来的,你们很不公平地将卡敖奇的一切罪恶都推到了我的身上,仿佛身为皇帝的我应该为此负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