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端着机枪迈开大步走了上去,钉着铁掌的军靴毫不犹豫的踏入一地尸体和血污中。
一脚踩下去,甚至传出骨折的喀嚓声。
阿穆他们这些加勒比人慌忙跟在掷弹兵后面,在被血水泡成泥污的地上小心的跳着走。
地面低凹的地方此刻变成了血坑,他们脚下一直都是软软的稀泥一样的地面,谁都清楚,稀泥中混的并不是雨水。
洞穴顶还在往下滴血,那是刚刚喷溅上去的,洞壁上粘着一块一块碎肉,有些甚至在慢慢往下滑,留下一道竖直的血痕。
层叠的尸体中间几乎没有可以下脚的地方,不是踩到断肢白骨,就是踩到内脏,浓重的血腥味让他们胃中不停的痉挛。
两名法师和两名牧师受不了这种味道,直接吐了出来,阿穆他们只有架着这四个尊贵的施法者,深一脚浅一脚的走。
可以肯定,过了今天,会有人不少人做恶梦。
半兽人掷弹兵却毫无这种顾虑,他们一脚踢开满地的尸骸,大踏步前进。
再往前,视线中又出现了不少的野人——在刚才那一波全军覆没之后,他们又组织起来,再次冲锋。
而这些野人们越加的疯狂,大叫着“呜噜呜噜”冲向掷弹兵队长的枪口。
其中很多人甚至没有武器,只是赤手空拳,或者拿着一块石头。纵然如此,却依然是吼叫着,冲上前来。
半兽人掷弹兵队长一边叼着雪茄,一边不带丝毫感情的,冷酷地将他们射杀,即便是没死的,其他人也会给那可怜的人补上一枪,让他少受些折磨。
而冲上来的野人虽然依然英勇,但是人数却明显稀少了起来,而且在冲锋的人潮中间甚至还出现了女人和孩子。
枪火和雪茄烟的火光明灭,照亮了掷弹兵队长冷静的面孔。
尽管这些人全都十分的英勇,但是在机枪的面前,所有的英勇行为全都是愚蠢的表现。
短短一分钟的时间,那些野人已经全数倒下,掷弹兵队长还只打掉一半的弹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