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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巴斯的反应?”

“拉米厄尔四世没有多说任何废话,支援了八千士兵前往前线,这个老头子似乎这个时候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潘朵拉撇撇嘴,对于教皇这个兰巴斯教廷第一号人物的存在并有意思多余的恭敬之意,“不过桑迪娜兰最近似乎有些心神不宁,不知道怎么了。”

“我没什么事。”

旁边走近屋子的桑迪娜兰长老摆了摆手,她当然明白潘朵拉知道她即将走进屋子,刚刚那句话也是故意让她听到的,随意的坐在了椅子上,这位和任何一位精灵长老都有着明显区别的“老家伙”翘起了二郎腿,漫不经心道:“就是感觉东边似乎有什么东西让我很不舒服,好像有什么不该被叫醒的东西苏醒了。”

“似乎这段时间的月亮都不太明亮。”

潘朵拉眯了眯眼睛,也是觉得桑迪娜兰的话语并没有那么简单。

月亮对于月亮女神的信徒而言就如同教皇之于光明神的信徒,当然这个比喻似乎并不是很恰当,但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是有着异曲同工的意味的——“教皇永无谬论”当然比起柔和的月亮来说霸道了不少,可是温和的精灵信徒自然也会因为那作为信仰基柱的月光而影响着自己的情绪。

“你跨过这道门槛了,不容易。”

相对于潘朵拉,桑迪娜兰显然更明白瓦萨琪夫人身体上的变化,目光微微的闪烁,却是并没有透露出其它的表情。

精灵总是这样,并没有如人类惯有的嫉妒,也没有所谓的上进心,悠长的生命磨平了大多数欲望,生活的平淡早就习以为常。

“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唉。”

瓦萨琪夫人低低的叹息了一声,作为魔法师,进阶应当是作为一个天大的喜事的,但是此刻她却根本高兴不起来——因为知道现在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进阶。

这种进阶是超乎常理的,一位感官敏锐的魔法师是否突破瓶颈自己应当是比任何人都清楚地,可是毫无征兆的突破意味着这并不一定是一个值得庆幸的“赠与”,而是负担。

从来没有白得的馅饼,瓦萨琪夫人这种活了千年的人物更明白这个道理。

将感知延伸出去,瓦萨琪夫人明白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正是索兰美亚之墙后的下一道城墙,这座高度大概三十米的城墙始建于四百年之前,近乎是在索兰美亚建成之后便立即开工建造的产物——和很多人想象的不一样,兰巴斯教廷的前身是一个繁荣庞大的帝国,作为军力财力丝毫不弱于圣兰斯帝国的国家,他们的敌人近乎在疆土扩展的过程中被逐渐消灭完毕,所谓的城墙在那时根本就并没有过多的意义,因为从来只有进攻别人的事情,防守?那是仅仅是个笑话。

在兰巴斯教廷这个由宗教支撑起来的国家成立之后,防守成为了一个主题曲——在拉米厄尔四世这个富有野心的教皇登基之前,历任教皇从来不会主动去征伐过任何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