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需要多少人力物力财力,没有人能统计出确切数字,但是那高耸的塔楼和周围低矮的建筑群对比起来却像是一个刺眼的牌子,昭示着这块土地上的不公。
芙罗拉心不在焉的品尝着这些并没有让她有任何兴趣的食物,脑袋里却在琢磨着怎么逃离这座“监狱”!
这位公主的脑海中的声音在不断的告诉她应该去做什么,从十八岁那年开始,芙罗拉便几乎天天听到脑海里的这个声音,现在她已经习惯了这个经常为她出主意和建议的声音了,这个声音来源便是那个看起来并不起眼的玩偶——因而芙罗拉从来不会让那个玩偶离开自己的身旁。
看了看四周,芙罗拉在侍从莫名其妙的眼光下点了点头,似乎在听谁说话一样——但是加尔伯爵刚刚已经退下了,四周一个人都没有,这让仆人们疑惑万分。
公主殿下端起勺子喝了一小口汤,高贵的仪态无懈可击,不过那总是四处乱瞟的眼睛却不知道在寻找着什么。
加尔伯爵坐在了自己的文案前,看着手里的信件,眼睛抬了抬,问向了单膝跪在下面的送信员。
“奥迪托雷再次遭遇袭击?这是今年入秋以来的第几次了?”
“禀告伯爵,奥迪托雷在秋天以来遭遇了四次三百人以上的袭击,七次一百人以上的袭击,二十五次五十人以下的袭击。”
加尔伯爵听了这话,却是面无表情,手中那卷羊皮纸被他轻轻捻成了一个细柱,随即开始在他的指间灵活的转动着。
“奥迪托雷需要援军么?这里坚守了近两百年了,难不成这就撑不住了?”
他的语气很难听,也很尖酸。
那送信员是奥迪托雷的守军,虽然只是个送信的,但却也是个上过战场的汉子——听了伯爵毫不掩饰的讥讽,这个送信员立刻抬起了头,眼中的愤怒同样毫不掩饰!
军人没有卑尊屈膝的习惯,他对于这位只知道压榨人民的伯爵丝毫没有任何好感——这种风气是从奥迪托雷的军营带出来的。
“不用那么看我,你们要援军?抱歉,西斯廷没有。”
这时另一名下人来到了门口,见到有人正在屋内,便规矩的停在了门前,没有迈入——
但是伯爵看到他,却是招了招手,“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