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乐弥摆摆手说:“我无法忍受的,不仅仅是他对你的迁怒弓勒姆。更重要的是他,这样的处事方式,一旦遇到无法面对的难题,就把自己的怒气和委屈迁与别人,尤其还是拯救过自己的人,你认为这是正确的吗?”
弓勒姆不好意思的轻声说:“迁怒别人我倒也是经常做的,比如我就经常埋怨如果不是蓝寇其老找我小酌,我绝不会昆虫学补考。”
亚乐弥端起已经凉了的可可,喝了一口才说:“西姆,你的做法只是好玩罢了。”
看着弓勒姆摇头表示反对,亚乐弥仔细想了想说:“我做一个非常不得体的比喻。我知道琼斯的新男友就是辛纳维斯的表兄,而且更是辛纳维斯介绍两人认识。我隐约听说瓦塔基和蓝寇其,都为此对辛维纳斯非常不满,但是看你昨晚和辛纳维斯的相处,显然你并没有迁怒于他。不是吗?”
弓勒姆听到亚乐弥的这个比喻,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却无法说出口,他没有说什么,亚乐弥却说:“相信我西姆,凭我女性的直觉,过不了多久琼斯一定会后悔与你分手。真的弓勒姆。其实你是一个使人意想不到的出色男子。”
弓勒姆显然不想要继续谈论琼斯,于是他说:“好了,亚乐弥学姐,多谢您的夸赞。让我们把话题转回阿克斯学长,您与他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亚乐弥叹了口气忧伤的说:“阿克斯和我整整吵了一夜,他刚愎自用,根本不听我的任何劝解,不过道理始终是在我的这一边,于是他开始无理取闹,我后来只好尽量迁就他。但是他最后竟然要马上重返星门,想要确认蛮兽酷博力的安危。我只是稍稍阻止,他就大发雷霆。昨晚不欢而散后,今天早晨他竟然真的自己前往星门,当我知道后,匆忙的乘坐铁轨车,去星门找他,他却已经不见了踪影。”
说到这亚乐弥又长长叹了口气,端起可可狠狠大喝一口说:“西姆,也许你叫上一瓶龙舌兰酒会更合适。”
弓勒姆撇撇嘴低声说:“可是阿克斯学长担心战友的安危,不是一种非常让人敬佩的品质吗·”
亚乐弥听到弓勒姆的低语,突然对弓勒姆说:“西姆,你老是和我唱反调,今天是皮痒了吗?”
弓勒姆眉头一皱,不过亚乐弥六年以来的淫威,还是让他忍下了这口气,只好自己闷闷的端起可可喝了一口,不再讲话,不知在想些什么。
好一会,亚乐弥看到弓勒姆不在讲话,不知为什么,竟然娇嗔着说了一句:“西姆,你是生气了吗?男子汉大丈夫,对女生气量不可以那么的狭窄哦。”
弓勒姆没有太用心,鬼使神差的回答说:“傻瓜,对你怎么会。”
这两句话一说完,亚乐弥和弓勒姆,都觉得不太对劲,这样的对话,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出现在,劝解朋友失恋的场合中,可是这样的情形,任何的解释或其他什么,都只会让事情变的更糟,于是两人都不再开口,只是都不约而同的端起可可猛喝起来。
整个包厢里,开始弥漫着一种无言的尴尬与暧昧。
时间过了良久,弓勒姆和亚乐弥都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尴尬和暧昧的难以忍受的时候,侍者毕坦其打开了小包厢的门,彬彬有礼的说:“两位贵宾,您们的‘巡弋龙全餐’已经好了,请问需要现在就开始上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