艇长瞪着,舒畅半天不说话,最后他勉强开口:“好吧,如果你坚持。”
“我坚持!”
“可如果找不见,你愿意付多少钱——我可不愿做无效劳动。”
“三折,我开价的三折。”
三折是多少钱,六百万美元。可这不需要上关税,折算下来,比吃一顿分子大餐的钱还便宜。
图拉姆看着舒畅,他隐隐有点担忧。“你玩大了!你玩大了!”他嘴里不停的重复着这句话。
舒畅没有解释,他跟随艇长来到驾驶舱,等潜艇破开冰层后,他引导着艇长拐向附近另一块水下巨冰。
等潜艇工作起来,舒畅才知道水下融冰的难度,高温蒸气喷溶了冰块后,只要稍一停顿,那些融化的冰层再度凝结起来,才溶过前面,潜艇后方通道已完全凝固,不久之后,潜艇就像一个蚕茧一样被包裹在冰层里,此时此刻,船上虽然弥漫着一层恐慌情绪,但他们现在别无选择,唯有不停的向前。
海底里面没有日月的分别,唯有海底时钟显示这段难熬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十多天,他们在海底融化出一个长达四公里的隧洞,但这隧洞只有700多米的海水尚未凝结,除此之外,他们上下左右前后,全是厚厚的冰块。
终于,好消息来了,雷达屏幕已经发现了一个金属物体,那是潜艇尾翼的螺旋桨。
“不见得能用”,艇长观察着雷达屏幕上的螺旋桨,一边摇头一边说:“它被裹在冰层中,你知道,金属是热胀冷缩的,而海水进、结冰后反而膨胀。如此厚的坚冰挤压起来,只有潜艇里有点裂缝,里面就灌满海水——凝固的海水,那么它就像一个大冰柜一样,融化它很麻烦,搞不好我们反而被困在里头。”
又花了十几天,核潜艇的高温喷嘴才把这艘柴油潜艇周围的冰全部融化。通过水下机械设备拴上锚链后,核潜艇拖着这艘柴油潜艇继续前行。等他重新浮出海面,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多月。
重新呼吸到新鲜空气,水兵们欣喜若狂,他们本以为今生再也见不到阳光,现在重新沐浴在落日之下,水兵们兴奋的来回奔跑。
“我们似乎偏离了航向”,艇长在塔台上用望远镜观察着周围,大副已经确定船现在的位置,他看着大副地点的报告,不满地说:“这趟旅程,按你的说法,我们应该从冰岛绕过去,而按卡尔索斯基先生的吩咐,我们要去北极的摩尔曼斯克接一批货物,我们现在处的位置两者都不是。”
潜艇里不准出抽烟,舒畅好不容易走到舱面,他正抓紧时间点燃自己的雪茄,听到船长的话,他头也不抬的说:“把你的账号告诉我。”
“我该怎么交待,卡尔索斯基先生会发怒的,我不能为了两百万把命搭上了。”艇长颓废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