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畅没有回答,他已扣上了潜水镜。此时,海水已彻底吞没快艇,琳达等不及回答,已将氧气瓶背上,并打开呼吸器,用带子将自己固定在舒畅背后。
这段海峡平均深度为25米,恰好出于水下摩托艇的最适潜深。电动摩托艇没有那么大噪音,它像蜜蜂一样蜂鸣着潜入海底。
越往海底,水下越显得平静,一些成群活动的鱼类慢条斯理地在海水中游弋,热带鱼类浑身绚丽多彩,在摩托艇的灯光下,它们浑身泛着璀璨的磷光,一时之间,似乎全世界的色彩都披挂在它们身上,凡是你所能想象的色彩,这里都能找见。
一些趋光的鱼类看到摩托艇的灯光,纷纷从沙堆里,珊瑚礁中,海葵花团中探出头来,它们连规避摩托艇的意思都没有,只顾追逐着灯光,卖弄自己的色彩。
一跳粗大的电鳗懒洋洋地从洞里探出头,露出锋利的牙齿威吓着接近的摩托艇。两三只大龙虾反而被引擎声下到,它们枉自挥舞着硕大的巨螯,慌里慌张地向珊瑚洞深钻去。
一瓶氧气可以供有经验的潜水员使用40分钟,琳达背着一组六个瓶子,3个小时后,氧气耗尽,他们浮上水面。舒畅看看手腕上的卫星定位器,朝前方深邃的海水比画了一个手势:“继续前进,后面的行程我们将在水面行驶,直至天亮。”
其实,没有航行到天亮。
半夜时分,一架超低空飞行的水上飞机快速地掠过他们,舒畅听到引擎声,立刻发出联络信号,飞机随即降落水面,接走了他们。
“我们这是去哪儿”,飞机上,琳达一边拧干衣服,一边不满地问。她觉得这趟旅行颇难理喻,自己做好了准备,打算迎接一场艰巨的挑战,但最后,他们只是利用了自己一些电子机械常识。
行动中,她对许多超常现象难以理解,许多行动甚至完成之后,都无人向她解释,她认为自己完全蒙在鼓里。对这种待遇,她很不甘心。
“去悉尼”,舒畅解释说:“我们的游艇正驶往悉尼,我们将在科科斯岛附近登上游艇,而后一路向东,直到悉尼。”
琳达张了张嘴,最后决定还是不追问了。她低头打量着机舱,片刻,终于耐不住好奇心:“这……这飞机怎么那么熟悉,难道,我们的飞机没在拉廊坠毁,这不就是那架飞机吗?”
“不,它是那架飞机的姊妹机”,舒畅笑着解释:“它们同日出厂,采用完全相同的装饰材料,舱内布局几乎一模一样。”
“哦!”琳达点点头。
明白了!舒畅开着一架飞机出去,到马尔代夫登岸,而后又开着同样的飞机返回。由于采用落地签证的马尔代夫取消了电话、电脑、网络等现代通讯手段,所以,舒畅要说自己这几天在马尔代夫进行七日游,谁也不能证明其非……
这天傍晚,夕阳西下,飞机轻盈地降落在科科斯群岛海面,图拉姆戴着一副大墨镜,站在船头张开了双臂:“欢迎,欢迎阁下来到‘鲨鱼乐园’,这里是掠食者的天堂,希望阁下喜欢这个地方。”
“鲨鱼乐园?”琳达在舒畅的护持下,小心翼翼地登上海豹号游艇:“好像,这的鲨鱼太多了点,为寻找一片没有鲨鱼跃出的水面,我们降落时费了很大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