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你会怀孕吗？”

“怀孕？”

对于这个问题，菲里显得有些惊讶。她望着惴惴不安的黎雪峰，忽然‘噗哧’一笑，摇了摇头。菲里向着黎雪峰伸出手，将指尖划过他的鼻尖。带着一丝茫然，菲里低声说道：

“我们黑暗精灵一百年才有一次怀孕的机会，你不必为了这种事而担心。其实……我倒挺想为你生个孩子。当然，我会自己抚养他，绝不会给你添麻烦。”

“菲里……”

“好了，我要去照顾你的女孩了。……放心吧，我知道你是她的。我没那么蠢，不会用这种事情来威胁你。我一直都欠你，你知道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

“偶尔也和我在一起吧，黎雪峰。我很高兴自己能遇到你，真的……”

菲里的诚挚话语犹如电流般窜过黎雪峰的全身，让他的身体为之僵硬。跟随着柔情似水的目光，菲里的手抚上了黎雪峰的脸颊。她弯下腰，轻轻的在黎雪峰的额头上留下一吻。菲里的指尖留下余温而去，只剩下她的声音在黎雪峰的心中回荡。

“我不知道现在的心情是什么，实在是很奇怪的感觉。你会在一个人的时候想起我吗，就像我会想起你那样？不必告诉我答案，黎雪峰。……谢谢你改变了我，很高兴在我的生命中有你存在。”

“菲里小……”

黎雪峰呆愣了半天，才猛然站起。而菲里已经离开，只剩下她被推动的门帘仍然在摇晃。黎雪峰怅然若失，矗立无言。他感到胸中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搅动，几乎烦闷得要窒息。

“不是游戏吗？”

黎雪峰喃喃自语着，跌坐回了椅子里。他慢慢的抬起手，猛然抱住了自己的脑袋。黎雪峰毫无征兆的打了好几个恶心，最后终于吐出了一口酸水。他静待急促的呼吸平复，然后轻声低语道：

“我真他妈的是个人渣！”

爱与欲的边界在哪里？以往的黎雪峰根本分辨不出来。但现在他看到了那条泾渭分明的界限，而菲里站在离黎雪峰最近的位置。敌人、同盟、战友、爱人，她就那样一路走了过来。当黎雪峰望着远处时，菲里悄悄的来到了他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