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
鲜血顺着伤口流出,那丑陋扭曲的伤口却在慢慢愈合,应付似的回答着胖子的提问,眼中血光一盛的男人丝毫不理会身边的两名同伴,流星般的跃出了车窗。等他的双脚刚刚接触到那柔软的草地,喉咙上却传来了一阵剧痛,不知何时一名穿着月白色旗袍的女人已经站在了身前,用纤长的毛瑟枪管顶住了自己的喉头。
“火车票里附加了意外险哦,就这么浪费金钱真是可惜啊。”坚硬的枪口像是长矛般刺穿了男人的肌肤,夜莲轻轻拧动着枪身,看着那殷红的血珠越来越快的滴落,“很赶的话,不如我送你一程吧,保证比现在用脚走要快很多。”
“真是干净利索的判断力,血之六厅培养出来的?”
两声沉闷的轰鸣声中,零碎的肉渣在粘上了破裂的车窗,车厢里顿时一片鬼哭狼嚎。手里抓着还在冒烟的霰弹枪,满脸笑容的胖子顺着车门走下,握着枪身的左手微微一动,将一枚滚烫的弹壳从枪膛里退出。
“啊呀呀呀,杀两个人都没有心跳加速的感觉,习惯了就是不一样。”
随手用枪管抽烂了面前男人的面孔,断齿和鲜血顿时糊上了胖子那整洁的西服,厌恶地用手指弹飞了这些杂物,胖子将散弹枪扛在了肩上,附加着金属护甲的靴子直接踩入男人的双腿之间,感受着那软物被踩烂的感觉。
“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们‘to’这帮杂种,所以别抱什么幻想了,直接考虑如何死的痛快吧。”
盾形花框中,绘着两个字符,如同宝剑般锐利的t字,还有如同一只魔眼般的o字,代表着男人身份的项链滑出了沾满血迹的衣襟外,也同时代表着那段阴暗的过往。
望着对方那张血肉模糊的面孔,胖子的笑容里带着一丝无法形容的痛苦,手上似乎又握住了那只手枪,沾满了夏雨轩那温暖的鲜血。曾经被龙珀所逼迫的那次,就像是永远刻印在他心底的耻辱图腾。
“y lord,时间急迫。”
头上缚着那条鲜红长带在夜空中飞舞,黑衣里露出银甲的源义定站在陈烨身边低声提醒着。灼热的狂风吹拂着脚下那灰色的杂草,远处已经平缓下来的火光中,响起了零乱的枪声。胖子抽了下那有点干燥的鼻腔,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边的那30多名护卫,在不远处,玉夜正站在车梯边,缀着蕾丝的黑色裙摆随着热风不住摇摆着。
“我们走,记得留一个活口。”
12粒铅弹打碎了脆弱的骨头,将混合着鲜血的脑浆变成了一滩飞溅的汁水,头也不回的胖子握紧了还在冒烟的枪,猛然冲向了那被火焰烧红的远方。单纯为服从而服从的源氏血族们,没有半点迟疑的跟随在他身后,就像是一群跟随猛虎捕食的鬣狗。
燃烧的远方看起来是如此的接近,对普通人类来说,在这荒芜的西伯利亚上却有可能代表着十数公里的距离。幸运的是似乎为了能够准备掌握狼人的行踪,伏击的地点距离临时车站并不遥远,凭借血族那出众的速度,没花多少时间胖子就已经接近了自己的目标。
越是接近,空气中灼热的味道越是强烈,飞散的余焰点燃了周围的草原,到处是一堆堆熊熊燃烧的烈火。爆炸的冲击波将这辆列车的车头部份完全融化为流淌的铁水,然后逐渐才逐渐显示出了那扭曲的残骸。
“就算是君王,恐怕也得烧成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