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弗里回以一礼,两人保持着友好的态度便擦身走过。

在擦肩而过时,汉弗里的剑握得更紧了,而舒梅蒂的肩膀也轻轻颤了一下,不过绝世强者之间的对决,却始终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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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伦的头阵阵昏眩,视线从清晰变得朦胧,又慢慢从朦胧变回清晰,忽然发觉太阳已经慢慢落向西方,脑袋才一阵激灵,自己因为虚脱过度,竟然在半昏迷的状态下躺了起码半个小时。

他耗尽所有力气,才摇摇晃晃的爬了起来,胸口又是一阵郁闷,鲜血再次从他口中喷出,那银灰色的液体缓缓从石头上流下,似在嘲笑他此刻的软弱和无力。

阿伦也自嘲的牵了牵嘴角,下个月二十日就是他与老师的三年之约了,自己现在受了这么重的伤,到时能过关吗?

他迈开蹒跚的步伐,像个醉汉般摇摇晃晃的走向废弃实验楼的方向,但汉弗里那庞大无比的身影彷佛仍在他身后,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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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伦换下那套在汉弗里剑下变得破烂不堪的黑色套装,已花去不少力气,他赤裸着身体撑着破旧的课桌,粗喘了几口气,运起内息企图检查一下身体状况,胸口又是一阵郁闷的疼痛。

阿伦低骂一声,汉弗里这老家伙下手未免太狠了,要不是底子厚的话,恐怕自己死在那片树林中了。总有一天,我要把你这老小子砸趴下,然后让你帮我擦皮鞋……不过,我的老师难道真的是当年鼎鼎大名的东帝天吗?汉弗里,是你想太多了,好不好?我老师的所作所为也配称得上有“仁者”之名的强者吗……

阿伦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将爱莉娅特制的溶液涂到头上,然后低下头凑到水龙头边,不到一会,他的头发又恢复成了原本的深蓝色。

套上那套可恶的女装,阿伦又恢复成娜娜的模样,然后用积累起的一点力气慢慢跑回寓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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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伦耗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能重新爬回五楼,然后胸口又是一阵难受的郁闷,他急忙冲向洗手间,对着洗手台吐出了几大口银灰色的血液。

他双手撑在洗手台上,急促的呼吸起来。汉弗里不久前拔剑的瞬间光华再次在脑海重演,他慢慢抬起了头,发觉洗手台上的镜中人脸色苍白无比,如果现在自己以这个模样躺着,又闭上眼睛的话,那十个人看见会有九个人认为自己是一具尸体。

这次所受的伤比想像中还要严重啊……

“谁?”阿伦忽然一阵激灵,有人闯进这个房间了,房门并没有打开,来人是从窗口那里爬进来的,自己受伤后听力大降,被人进来这么久,现在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