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西莉亚愈发好吃懒惰,像只宠物猫般,整日除了吃就是睡,可能是在海上待腻了,近几天,她经常爬到桅杆顶上,吹着海风唱语音不明的兽人俚歌。
“那是歌么?我倒觉得是胡乱叫唤。”劳薇塔有回半夜被吵醒,奇怪地问,“那丫头发什么疯。”
“小孩子都是这样,精力无处发泄,便喜欢找些莫名其妙的事做。”福兰不负责任地解释。
呃,无论是成年的人类男人和歌德族女人,还是童年缺乏亲族指导的塞西莉亚,都不清楚兽人的生理常识。
对寿命比人类略短的兽人来说,十四岁已经是萝莉朝着御姐转变的年龄了。
塞西莉亚即将面临人生中的第一个发情期。
在船停靠在一处半天然的秘密码头后,福兰带领着三名枪手,登上了早已准备好的马车。
同行的当然有朱利尔斯,只不过储君陷入重度昏睡中,放置于一只在暗处开着通气孔的棺材中。
为了摆放棺木,马车只好选用敞篷型的,所以在雨落下时,他们遇到了不大不小的麻烦。
临时撑起的棚顶挡不住夹着雨的风,而泡过水的地面像泥沼般难以前行,而离设置在丘陵地的据点——某处被废弃的看林人小屋——还有相当一段距离。
在艰难前进了半个小时后,他们望见雨幕中,隐约透出朦胧的黄光。
“是家马车旅馆。”前去侦查的枪手很快回来报告。
福兰思索了片刻,当下很难在糟糕的气候中,连夜赶到据点,而且他们是提早了半天出发,并没有时间上的压力。
“投宿一晚。”他指挥道。
所以这行人出现在店主眼前时,老板不由得打了个寒碜,风雨之夜,一辆运送灵柩的灵车,四个面无表情,穿着黑大衣的男人,这情形鬼怪极了。
“有多余的房么?”为首的男人询问,他脱下宽檐帽,甩落汇集在帽檐褶皱里的雨水,是个英俊的青年,“我们需要些热水,还有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