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兰举着一根划着的火柴,在叼着的雪茄下轻轻转动,清淡的烟雾缘绕飘逸,散发出一股烟草的芬芳,他耸动鼻翼深吸一口烟气,摇摇头,“相当于一间中等规模银行的所有流动资金,如果单从金钱的立场,皇太子殿下可真值钱。”
“简直是笑柄,当年教会势力最强盛的时期,葡荷的爱玛六世,因为拒绝派兵参加十字军的圣战,被安诺以神喻剥夺皇位,最后他付了价值七千万的黄金,才取得了宽恕的诏书,而那个贪婪的匪徒,显然想超越高峰,拿到史上最巨额的赎金。”佩姬将遮在脸颊上的头发甩到一边,笑出声来,声音冷冷的。
“你能支付得起吗?”
“我又不是掌控着国库的人。”佩姬回答,“虽然能想法子筹到,但这么做,必须和银行家们打交道,那些金融上的投机分子,嘴是最不牢靠的,等于是让所有人都猜测:一个女人在丈夫被绑架时,突然需要一大笔钱,其中定有缘由。”
“无论是金雀花,还是皇室,都出得起,我不明白你为何要私下单干。”福兰故意说,“莫非你有什么苦衷?”
朱利尔斯那个愚笨懦弱的男人,居然疯了!导致我无退路可言。佩姬想着,嘴里却回答,“被人一次又一次的胁迫,实在令我难以忍受,那绑匪甚至大言不惭地说,要答应他五个要求!我能想象,接下来,他的胃口会更大。”
这话表现得如同佩姬之所以向皇室隐瞒内幕,想独自解决麻烦,是出于私人的倔傲和不认输。
福兰叹了口气,顺着她的话说,“别傻了,你不能掌控所有事。”
“傻?你倒像在形容一个家庭主妇,那些只会围着丈夫孩子转悠的小妇人,都是愚蠢无脑的。”
“从某种意味而言,王妃也同样是个尊贵的家庭主妇,如果你能冷静地思索一番,就应当明白,将自己度身于事外,是最妥善的法子。”福兰说,“可能是你对皇子殿下的爱,让你无法保持清醒。”
佩姬抿着嘴,她可没爱过朱利尔斯,不过这话不能当着别人的面讲出来。
她询问福兰,“你能不为旁人察觉的拿出一千万么?我明面上的财产都不能动。”
“勉强能够,毕竟我也和国库没关系。”福兰回答,“不过对方是要一亿。”
“就算是商人间的买卖,也会有缴付订金和验货的步骤,如果绑匪真有意图与我交易,也得拿出诚意。”佩姬解释,“一千万,我得见丈夫一面,确认他真的仍活着,光靠言辞就能拿到一亿?简直是天方夜谭。”
“对方有可能会答应,但你却得注意安全。”
“当然,我会和敌人协商,选择妥当的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