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该歧视鄙夷的,主不会放弃任何迷途的羔羊。马蒂达又谴责着自己的偏见。
引导罪人远离地狱,不是迷茫的我,有资格做的。马蒂达在胸口划着十字。
烟和酒混合的臭味让圣武士紧蹙着眉,姑娘微微鞠躬,优雅地做了个最苛刻的礼仪老师都无法挑剔的问候礼,她轻声说,“抱歉,打扰了,请问,我该怎么联系到唐·文敦先生?”
无人理会,甚至没人注意到马蒂达的询问。
一个酒吧女招待突然尖叫道,“该死,谁摸了老娘的屁股!”她显然被哪个色迷迷的混蛋偷袭了臀部。
有人揶揄地举起酒杯,“为女士的屁股干杯!”
又一阵粗俗的聒噪,淹没了马蒂达再度提出的疑问。
“你应该大点声,也别文绉绉的,否则再问十遍也是白费力。”艾茜提醒。
马蒂达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这儿不是上流阶级的社交界,没有衣香鬓影的淑女和风度翩翩的绅士,待人处事的方式得随着环境的转变而有所不同。
她吸了几口气,模仿着方才吧女的口吻,用最大的音量吼道,“唐·文敦在哪里?老娘要找他!”
效果相当明显,喧哗的声浪哑然而止,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大门。
马蒂达却有些脸红,“老娘”是个粗俗的俚语,她为自己口吐脏话的行径感到羞愧。
俗世是坛五颜六色的大染缸,待得越久,越会在洁白无瑕的心灵上涂抹出各种色泽。
酒馆里很有几个下班的金手指,他们疑惑地交换了下眼神。
“仇家?”
“眼生得很,不像本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