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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干什么?”福兰望见大小姐眯着眼,正巧从梦乡中返回。

两人面面相觑,福兰来不及收回自己的手,姑娘已感受到肌肤触碰所带来的温度。

他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未免轻率和鲁莽,而且给人逮个正着。

这种动作让人看上去十分暧昧,特别对象地位尊贵,光凭这点,就能让他遭遇大麻烦。

“你多久没和女人上床了?”佩姬捂着嘴,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依然斜靠在垫子上,眼眸饶有兴趣地打量过来,“憋得对我产生了欲望?是否我仍没醒过来,你就会继续下去,嘴唇、脖颈、胸脯……”她用手指虚抚着自己身姿的轮廓,言辞的内容挑逗,语调却是淡淡的。

“请宽恕我方才的冒昧。”福兰淡漠有礼地回答,“你可以理解为,绅士对淑女应有的爱护。”

“宽恕?如果按东方的法律,冒犯女主君,至少也是宫刑,那是种巧妙的阉割,让人活着的同时,夺走他男性的自尊。”“这里不是东方,你也并非我的主人,请不要将友谊和奴从混为一谈。”

“大胆,你倒像条偷吃了鸡,抹干嘴后却绝不承认的狐狸。”

“请别说得,我仿佛和您偷过情一般。”

不知不觉间,两人的对谈朝着离谱的方向发展。

佩姬将手肘搁在扶手上,目光炯炯地盯着福兰,她突然从沙发上一跃而起,迳自站到男人面前,用指端顶着下巴,似乎思索着什么,然后姑娘弹了个响指,“好吧,那我们来考证下偷情这个词的正确涵义。”

福兰是个极具想象力的男人,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和佩姬间,会发生这一幕缠绵缱绻的场景。

拜伦的储妃此刻正坐在他的膝盖上,环着他的脖子,用力将他的头扳正,将双唇压向他,温暖潮湿的舌尖循着男人的嘴唇,舔了舔后,顶开他的牙齿,像条泥鳅般逐渐深入,鼻息吹拂着男人的脖梗与耳朵,空气中回荡着轻颤的呼吸声。

她身上有着淡淡的薄荷香,她的舌头笨拙又好奇。

这个吻只持续了不到十秒,佩姬用手掌衬着男人的胸膛,从他身上爬了下来,平静地描叙着,“唾液间的交流挺让人恶心,猴子们就喜欢耍这种把戏?按书上写的,吻能让心跳不自然地加速,能让腿发软,能产生发烧般地恍惚,我原以为应该更愉悦些,却没想到无趣极了。”

她还问福兰,“你也这么觉得吧,因为我没感到你的坚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