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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给于我名誉的死法。”谢菲尔深深地鞠躬,请求道。他悲哀地想,身为军人,如果为了王上,能用死来体现忠诚,也未曾不是件幸事。

“死?”佩姬愣了片刻,笑了起来,“我更欣赏你了,忠诚是值得夸奖的品德,好吧,因为你知晓了这件秘密,必须留在我身边,免得泄漏。”

她站起身,命令道,“我以拜伦储妃的名义,任你为随身武官,并升职为上尉军衔。在一切尘埃落定前,你不得随意外出。”

直到王妃走出大厅,接到命令的佣人来为新上尉安排房间时,谢菲尔依然处于一种恍惚的状态,不用死的放松感和升官的喜悦,百般滋味在心底纠缠。

……

疯子?

“朱利尔斯,你这个懦夫。”佩姬挑着眉头,无比鄙夷地想。

如果那个士兵没有说谎,现在的局势对她相当不利。

老皇帝身体虚弱,永恒之柜的研究进展又处于停滞状态,她本等待着,当新王坐上御座时,自己于幕后掌握到拜伦的权柄。

现在却遇到了大麻烦,贵族们不会让一个疯子继承王位,特别是金雀花和父亲,他们有足够的理由,在上议院和元老院,提出改换拜伦继承人的提案。

皇帝虽然只有一个儿子,但拥有继承权,而且资质平庸的亲王和皇室远亲却有不少。

而自个的人生呢?

和一个不喜欢,又疯疯癫癫的小男人,在当作疗养院的某处行宫中,渡过下半辈子?

这情景光想想,就让人从毛孔里透着凉气。

但更重要的是,她谋算的计划,属于她的游戏方式,被预料之外的因素搅乱?

不,她讨厌这种被命运玩弄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