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劳薇塔将手上只剩小半截的烟一口吸到底,“幼稚的女人,我还真怕你牵牵扯扯的,不过,别以为我会这么放过你,请相信,嫉恨的女人狠起来,比蝎子还歹毒。”
她朝屋子走去,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今晚,还是让头一个人呆着,我不适合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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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望去,夜空缀着稀疏地星辰,月亮被黑纱似的云遮去了一半,显得很冷。
福兰平啜了一口茶,坐在藤椅边缘,马匹与马车川流不息经过屋外的主干道,远方的建筑物像琼楼玉宇似地耀着闪烁的灯火,空气里好像流淌着千亿个薄明的光斑,让城市包裹在辉煌之中。不时有礼炮隐约响起,彰显着又有一位值得由皇家礼仪队迎接的大人物抵达坦丁城,因为距离太远,传到耳朵里时,已变成了细细的微响。
人世间的沸腾,让郁郁的夜也溶化。
诸多的思绪在福兰的脑子里交织,还有一种可怕的,难以言喻的暴躁折磨着他。他喝了好几杯凉茶,但还是觉得燥热不安,阴暗的,负面的,正在燃烧着的强烈情绪,正从体内烫得他坐立不安。
外面,人的声音、车的声音,雀跃地欢呼、狂热地叫喊,交织成无数嗡嗡作鸣的噪音,伴着黑暗将他团团围着,渐渐一切又变得死寂,无声、无光、无语……
曾经有个美好的日子。
“你准备卖掉金袖扣?”安玫问,“现在家里还有些余钱,礼服、金箔怀表都没了,你得有点体面的事物,好出去应酬。”
“有更重要的东西需要买,午餐弄丰盛点,我会给你一个惊喜。”
小野猫仿佛明白了什么,染红双颊的些微羞赧让她楚楚动人,“早点回来,其实那也就是传统,不必要太破费。”
快十一点,他回到家,屋子一尘不染,让人感觉温馨美好,餐桌铺上洁白的餐巾,奶酪、肉末煎鸡蛋和碎饼浓汤香气袅绕。
“奶奶还在楼上休息,等会我送饭上去,你有什么话要说么?”姑娘穿着仅有的缎质衣服,双手紧紧交叠在胸前,期待着,嘴角有幸福的涟漪。
“瞧。”他从外套口袋掏出一只红绸包裹的小盒子,内衬的硬海绵上躺着枚闪亮的戒指。
“我可没说非要答应。”安玫努力保持矜持和不以为意,一颗心其实怦怦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