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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等于普通巡警大半个月的工钱,他心动了。

“你干了什么?”卓尔法凑过去,小声问。

“偷了个钱包,但被失主发现,于是我给了一刀,放心,没扎中要害。”

“这案子可不算小。”卓尔法犹豫了一会,“按规矩,起码得二百。”

“二百,是几个人分,现在就你知道,干脆,一百五吧。”

“一百八。”

“成交。”

他放过了嫌疑犯,满意地回到警署,将制服脱下锁进柜子里,换上便装回家。

家里没人,妈妈还没回来。

“大概去了教堂参加弥撒,那今天我来准备晚餐吧。”他走进厨房,穿上妈妈做饭时用的围裙。

一锅杂烩汤煮好时,夜已经黑透了,卓尔法听见了急迫的敲门声。

局里的一位同僚站在门口,面色沉重地说,“隆奇兄弟,两小时前,在教堂附近的广场,发生了一起劫杀案,你最好有心理准备,你的母亲,因为失血过多,刚被医生宣布抢救无效,已经……”

“哦。”卓尔法平静地说。

他不顾同事惊愕的表情,用力关上门,回到厨房,用勺子添起一瓢汤,尝了尝,“味道不错,妈妈喜欢吃清淡点的。”

他布置好餐桌,盛好汤,“妈妈回来,就能直接吃了。”他微笑着说,然后回房睡觉。

第二天早晨,卓尔法下楼时,望见桌上凉透了,动也没动过的汤,“不……”他这才嘶哑地叫喊道,痛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