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这事就好。”妮可说,又奇怪地问,“大个子,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想知道,你为何还没再婚?是因为仍追念着小马蒂达的母亲?虽然为逝去爱人守身很伟大,但人,还是得注意眼前……抱歉……”
福兰脸上的表情,让妮可觉得自己说错了话。
“不,没什么,不说这个了,去白银大道的饭馆吧,我知道那有家店的煎龙虾肉,味道很棒。”福兰将外套拿在手里,朝门外走去。
“我会找到你的。”他在心底,对着某个思念的影子低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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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仪厅的教师正在书房给学生上课,房间的四壁包嵌着棕色的软橡木,靠书桌左手的墙壁并排着三张四阶书橱,里面装满了封皮精美的书籍。而另一角,则是红木的陈列橱,陈列着许多用盛满烟草的小铁盒,拜伦限量生产的高档烟叶,来自马尔克摩,口味甚重的嚼烟,英格玛人喜爱的,由粗草纸卷成,在尾部包上金箔的长嘴烟……
教师的声音在室内回荡,“拜伦的传统,伯爵衣饰上显示爵位的白色貂皮毛边,必须是三条,在正式场合可不能出错。”
“虽然在普通的书信来往中,对收信人的名字可以简约,但依据古礼,如果是正规严谨的交际,得加上对方的氏姓。这在每个国家都是惯例,您是英格玛出身的贵族,想必已然清楚。”
这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有着一张端庄的贵妇人脸,从头到脚都显示出一丝不苟的严肃挑剔。不过他的学生,心不在焉地把玩着手中设计精致的打火机。
“伯骑士爵爷,在礼仪上,您这样是严重失礼的行为。”
“今天够了……”福兰停顿了一会,他发觉自己还不知道这位礼仪教师的名字,“女士,您请回吧。”
“授爵仪式,有许多讲究,我很担心您会逾礼。”教师满脸无奈,在略作收拾后,告辞离去。
他望着礼仪教师合上门,打开抽屉,拿出今日的坦丁晨报,头版红色的大标题《谋逆者依然在逃,边境巡逻队一无所获》。
福兰的目光略做停留,将报纸翻到第三版,里面有则所占篇幅很小的新闻《大雾笼罩坦丁之屏,当局警告狩猎爱好者,慎入灰岩山脉》。
“我有十种方法对付卓尔法·隆奇,就算他能回到坦丁,也没关系。”福兰用手指抚摩着那几行字,“你可要当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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