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走司法流程,至少有五种约定成俗的条款可以命令安全厅立即放人,但这位大小姐只晓得来硬的。
顽固和傲慢永远不适合政治,学不会圆滑的手腕,迟早会面临失败。
看来这位金雀花家族新生代中最卓越出众的女士,只是言过其实。说穿了,她只是个借助着家族权势胡作非为的千金大小姐罢了。
伯爵缓和了下语气,他轻轻笑着说,“假如我们证实了伯骑士顾问对拜伦的安全并无恶意,当然会依法办事。”
“我坚持,立即释放。”佩姬的话,听起来像个娇宠的孩子在嘴硬。
高德佛里收敛了笑容,安全厅是他的地盘,应该由他说了算,容不得别人指手画脚。厅长凝视着姑娘,严肃地回答,“难道要我将话说得更透彻么?如果是您的父亲,或者司法厅的克洛厅长前来,我也许会答应,但您的职位”,他强调,“只是大检控官,可能您应该回去请示那两位阁下。”
“高德佛里先生,那我呢?”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我够资格吗?”
“殿下。”高德佛里伯爵诧异地从座椅上站起来。
朱利尔斯皇太子显然已经站在门前良久,听到了刚才的那番对话。他将装饰用的黑漆礼仪手杖敲了敲地面,又重复了一遍,“如果佩姬小姐不够资格插手安全厅的内务,那我呢?”
……
皇室的专用马车正停在安全厅前的广场上。这辆马车并没有过多的装饰和雕琢,在停车位几十辆马车当中,毫不起眼。往往越是没有品位的暴发户,才喜欢用表面看起来华丽奢侈的东西。真正有权势的人,不会用外物来衬托自己的地位。
至少一打穿着便服的皇家护卫分散在广场四周,看到皇太子与储妃由大楼中走出来,不露声色地跟了上去。
“你怎么来了。”佩姬边走边问,“不过方才,你表现得很好,这才是一位殿下应有的威严。”
朱利尔斯的脸立即红了,在许多人眼中,皇太子温文尔雅,脾气好得如同大家闺秀,今天是他第一次冲着大臣发火。
他有些害臊地说,“我是在路上,遇到了长老院的霍拉议员,他说看到你怒气冲冲地去了安全厅,我担心……”
“担心什么,难道高德佛里那个滑头会吃了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