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门,看到一个神情阴沉,眼睛中闪烁着狐疑与不信任的陌生中年男子。
“你是谁?”
“阁下就是曾担任过费都双鹰分行行长的德博拉先生?”男人说,“我是坦丁司法厅的隆奇特派员,想和你谈谈。”
德博拉皱起了眉头,飞快地在脑海中想,难道银行还不肯放过他?为什么都城司法厅的人会找上门来?“什么事。”他小心翼翼地回答。
“我对你受骗的经历很感兴趣,希望阁下能详细地说一遍。”
“那件事我不想提了,请回吧。”德博拉知道公民的权益,也不愿回想那段难堪的经历,“除非你有搜查令,否则我可以不说。”
“阁下难道不恨那个骗子么?”卓尔法·隆奇说,“没人会再关心一个信誉有污点的人,而能帮助你的,只有我。”
怎能不恨!那个骗子毁了他的一切。
德博拉犹豫了一会,让开门,“请进吧。”
他把蜡烛燃亮,仔仔细细描叙了一遍骗局的全过程。当然,德博拉特意说明,自己一贯表现良好,只是偶尔的贪欲,使他犯了错,人怎么可能不犯错呢,这应该被谅解与宽舒。海湾的银行家们不能排挤和忽视一个经验丰富的同行。
但卓尔法对他的自辩毫无兴趣,“从法律上来说,那个骗子没有触犯任何的律文,他从来没说过画下有画,也没有主动提出交易,这一切都是你自愿的,的确够狡猾。”
“天国在上,难道法律不能保护我这个正经人吗?”德博拉呢喃着。
“你有没有什么仇家?”
“没。”德博拉说,他顿了顿,想起自己曾为了讨好赫赫有名的金雀花家族,做了份假账,陷害过一个人,但据说那个倒霉的检控官早就死了,死人可不会来报仇。
“那个骗子,眼睛与头发都是黑色?”
“对!”德博拉恨恨地拍了下大腿。
卓尔法从箱子里拿出一幅画像,那是当年在西部的通缉令,“你看看,是否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