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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没注意到,在方才的慌乱中,把钥匙弄丢了。

“席拉娜阿姨在干嘛?”从转角,马蒂达探出头,奇怪地想。然后,她望见门前的厚地毯上,躺着一把锡制的钥匙。

这是老天给马蒂达窥探自己父亲的机会。

门开了,姑娘钻了进去,轻轻把门再合上。

和别的房间一样,卧室的四壁漆成乳白色,最下面大约手掌的高度是棕木制成的边框,矮茶几放在正中间,雕花衣橱和柜子顺着墙排开,单人床在靠窗户的那一角,床上铺着整齐的花白色罩单,说明今晚一直没人睡过。

衣橱旁另有扇小门,那是浴室兼卫生间。

床头还有个小保险柜,马蒂达俯下身体,用手指敲了敲,厚且坚固。

她环顾室内,想找出点能证明自己离奇感觉的事物,但没什么发现。茶几上的小摆饰毫不稀奇,橱柜里全是以深色为主的衣服,马蒂达失望地合上门,却立即又拉开。

在挂着的衬衫、袍子、风衣中,明显有两套型号要小上许多的衣服。

这也不是什么大发现,可能是买错了款式。

马蒂达坐在床头,这趟冒险没任何有意义的收获,除了父亲瞒着旁人,偷偷跑了出去。

钟声再度敲响,把姑娘吓了一跳,三点了,父亲随时会回来,她可不能被逮住。

在离开时,马蒂达没忘把床单的褶皱抚平。

……

在一家充满流莺的通宵酒吧里,吧女娇笑着缠住福兰,虽然这男人丑陋,但鼓鼓的钱包,立刻让露出厌恶表情的吧女们,又觉得他英俊极了。

福兰哈哈笑着,甩出一把票子,看了看表,三点十二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