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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利润丰厚,但拿出来的款子也很大。”一位投资家说,“我愿意入一股,是你挑的头,你会拿出多少。”

“三成股,大家都知道我先前的损失,事情总算解决了,那小子去了监狱。”哈维解释,“否则我能占五成。”

“大家忘了个问题,走私贩子,他们那些逃税的便宜货,会捣乱我们的市场。”有人提出异议,“我听说葡荷有一大批同类型的货物被买走,却查不出入境记录。”

“那群该死的走私客,这竞争是不公平的。”富翁们立即诅咒起来。

“当局的确对禁止走私不够得力。”哈维义愤填膺,“诸位,我们依靠正当的渠道,正当的纳税,到头前,眼瞧有笔赚大钱的买卖,却因为走私而无法实现。我提议,联合起来朝当局施压,至少不能让那批走私货流入拜伦。”

在座的或多或少与走私客有点联系,谁都有运用走私渠道牟利的前科,但这关头,可不能因为与犯罪分子那点廉价的友谊,就让自个看到肥肉却不能吃。

“没问题,我马上起草一份抗议书,大家都来签名。”一位银行家说。

看着沸腾的人群,哈维松了口气,他摸摸内兜里的信,那是乌鸦的请求,他拜托自己,让当局至少在两个月内,对走私贩子的销赃窝点,来次扫荡。

“我还了你的情,以后可别来找我了。”哈维想。他可不愿与充满罪犯气息的神秘人,再有过多的关联。

……

无声无息间,黄金角海湾酝酿着一场风暴,所有被名叫乌鸦的神秘人帮助过的人,都接到了某种请求。他们也许是诚心诚意地想偿还恩情,也许是想还债后摆脱掉他的影子,总之,他们都行动了起来。

那些看似没意义的请求,只有乌鸦本人才知道,都是指向了一个目标:伊戈·安德希。

第五章 魔药(一)

驶过黄金角海湾中段,沿着河流深入内地二天,就到达了韦伯港。这是拜伦距离葡荷王国最近的港口,是个宛如费都的商业都会,不同的是,她除了海运外,还负责着内陆生意。

玻璃之都威迩那些完美的玻璃制品,或者温士顿最上等的羊毛,俄沙口味纯正的名品白酒,从河流的另一端,或者大批马车从旱路运送过来,穿越国界,流通入拜伦。

在早晨七点,一条漂亮的帆船缓缓驶进阿卡城的贵宾码头,黑色的船身在太阳的照耀下闪闪发光,码头的接待员认出了这艘船,是黑王号,这艘船在半年里,至少来往了阿卡城四趟,他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