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别,在受封仪式完成前,我还是查尔斯,请称呼我查尔斯先生,查尔斯市长或者查尔斯厂长。”康理士谦虚地回答。
每周日,康理士总会独自去教堂,虽然他不是受过洗礼的教徒,但数十年如一日的礼拜,比正宗的教徒还要虔诚,偶尔在弥撒结束后,他会请求去忏悔室祷告。
教堂钟声与唱诗班的合奏,总让整个弥撒的过程充满神秘圣洁的气氛,这个星期天,康理士·查尔斯市长依然按照惯例来到教堂,坐在不起眼的角落祈祷,等弥撒结束,他走向后堂,那里有个小走廊,通往忏悔室。
他坐到忏悔间的左侧,关上门,黑暗与寂静笼罩着爵士老爷,不一会,透过网状的木窗,他听到神甫走进了隔间。
“迷途的羔羊啊,请忏悔。”神甫说,“您所说的任何话,只有你、我与天国知道。”
“很年轻的声音,你不是葛里菲兹地区主教?一般都是由他倾听我的祷告。”康理士问。
“主教阁下临时有事,让我来代替他。”
“但……”
“在忏悔室,你是对无所不知的天国祈祷,不是对我,也不是对主教阁下。”
忏悔持续了一刻钟,康理士低喃的忏悔声在窄小的房间里流淌,“天国通常怎样惩戒罪人?”他问。
“天国用笑容来惩罚人的罪。”新神甫回答。
“谢谢。”康理士喃喃说,等他在黑暗中整理了下衣服,走出来时,隔间的神甫已经离开。
又过了三分钟,葛里菲兹主教来到忏悔间,他刚才被位陌生的漂亮小姐缠住了,耐心地宣传了半天教会的教义。主教看着空无一人的室内,奇怪地想,“市长先生这次没来忏悔么?”
教堂外。
“怎么样,打听到什么了么?”劳薇塔问福兰。
“没有,都是空泛的祷告,我又不能特意询问,到底什么事值得他忏悔,那样会引起警觉。”